在杰纳斯之藉的记载中,创造世界的两束光,在混沌中闪烁光芒留着彗尾螺旋升天,在天空中留一个金规和金矩的光辉,亘古至今。
照每年月亮历的这个日子,辉逝祭便是要举行的,祭祀天上金色光辉。
开学祭,便是因开学典礼与历年都举行的辉逝祭在这天一同举办而产生的新名词。
清晨鸟鸣啾啾,竟然醒的有点早。没有晨训,心情异常的好。从被子里悄咪咪探出头,怜不在身边。
走得真是匆忙,都没说一声,也可能是不想吵醒我。
飘上阳台轻嗅清晨的阳光,手扒住栏杆。矮矮的朝阳映在周围的一切,朝阳这面都是一抹杏黄,包括楼下晨跑的人,他歪着脑袋朝这里打招呼。看不清脸,但也示意的摆摆手,然后就转身飘回屋打点一下。
怜的房间简约,虽不常来,但总体来说,东西在哪里,都知道个大概其。拿起栏杆上晾干的学会袍放进衣柜,发现衣柜里还有一件,加上浴室里未拿出来的那件。
不像是怜的性格……他总是会穿学会袍,哪怕柜子里搁置了不少赤穹院袍,双子服,水珂服这类东西。
正当源抱着浴室里那些衣物准备拿去晒,一阵开门声,惊动源朝门看去。
怜穿着一席宽大洁白而轻薄的长袍,披肩和袖口颜色偏乳白,质地更韧挺。一脸畅然又忽而紧张得让源无措,头发蓬乱,背后冗大的帽子大概是刚摘。
“醒这么早。”怜眼神有在躲闪。
手里攥着的看着是丝绸的腰间束带,接过来时的手感更像,柔软细腻。这才注意怜是光着脚。
“这个是早饭?”源大概是停顿了许久才说出这话,笑笑,之后便若无其事的朝阳台飘走。
“啊……我马上,马上做。”稍作惊慌着脱下长袍塞进衣柜里,里面也没穿什么,光着个身子套衣服。若是这般,源可更好奇怜究竟干什么去了。
源并不知道辉逝祭,当然并非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开学祭只是学会之间才这样叫。而且那一件白袍子,源再没见过。
没等到宇晏,提前了半个钟头,便由踊点,直接到达中心城区东南部的太阳广场,人并不多。
太阳广场,平日里几乎是没有人会像怜一样常来的。这儿的天气似乎永远是这样睛朗,天空淡蓝,从来没有云雨。怜迫不及待地拉上源上空俯看,俯看他常喜欢的这个地方。
太阳广场是由无数个大块不规则形状的黄刚玉砖拼砌在一起由金镶嵌其中构成的一个圆形广场,鸟瞰整个中心城区跟广场远方西北方的新月形玻璃建筑群有着日月同辉的意境。
四周都是炫彩夺目烟花似的光芒,高耸的旗带。对于今天的晴空万里并不显眼,但格外有典礼气氛。
杰扬头望着天上两人,等其落地,远远地从稀星的人堆里走出来。面带笑意,朝这边走。等怜落地撒下手,源也浅浅浮在半空。脚下踩着薄薄的云雾。让这小个子一下子高出不少。
“怜!”他总是比怜现开口,凑得近些跟怜寒暄着。“这位?”
“舍友。”怜挽着源,源看了眼怜。
“舍友?”杰瞪大眼睛稍显滑稽。
“楼上舍友。米奥来?”怜有点心不在焉。
“他应该晚些到。”杰当然知道怜是懒得解释。然后聊起来昨天的事,瞄了一眼源。
“你不知道。”想起赤穹臂箍等一系事,但基于不方便所以决定择机再说。“昨天因为…受了点伤,但是没有大问题。”在源不察觉的做了个左手中指和无名指触碰鼻梁的动作,递了个眼神。
杰便得反应。“嗯,一会开始的时候学会集合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转身离开。
开始前十来分钟光景。熙熙攘攘,似乎是该来的都来了。
源给送去了学院队伍里,进了赤穹学院服装的海洋里,肉眼就分辨不清了。
人群站在广场中央高高的坛台四周,凭颜色能清晰地分辨出相应人群,靛蓝深松的龙川院服,桑染朱红的赤穹院袍,珠白瓷灰的北上院服,轻紫色的青叶院袍。
几乎没人在意的,身着北上院服的人里面近乎一半的都是外族面孔,不难想象出传闻里的天南并入有多靠谱,怜被叫去邀请天南的院长参加典礼的时候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说起这些人,他们对于能量的驱使,在怜的理解就是依靠肢体动作和声音的旋律韵调来掌控,而北上区的主要教学中比重较大的也是出自这种方式而研究出的理论技术。
并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称之为能歌善舞的族群。
离坛台更近的那些是学校的各个组织,学会,体部,研究院,新闻社等一些组织的代表团。杰,米奥,梅雨洲,体部那个副部,还有走近时一个个都算认得出但又不相熟的面孔。
在靠着杰身边的空地便站下了,身后是学会的零星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