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犬山贺提到了卡塞尔学院后,上杉越的脸色才稍稍一变,随即又是冷哼一声,显然是想到了某个给他带来不好回忆的人。
但是犬山贺像是没看到拉面师傅漆黑的脸色一般,继续说着,“在卡塞尔学院进修一年的源稚生毕业后就继续在执行局担任干部,到现在已经是执行局局长了。”
说完,犬山贺抄起筷子就吸溜起面条来,确实还不错,越师傅六十多年的手艺也不是白练的。
不过。
让犬山贺没想到的是,上杉越就这么一直盯着这个老人吃面,眼见他半碗面都快下去了,上杉越终于憋不住了,他拍了拍大腿,“还有呢?”
犬山贺放下筷子,撇了撇嘴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啊,稚生他现在也只有二十多岁,哪来那么多可说的。”
“那绘梨衣呢?你个老家伙还给我藏东藏西?”上杉越一脸不满。
“上杉绘梨衣...”犬山贺沉默了一瞬,他缓缓开口:“上杉大家长,可您问的是皇的事情...”
“不可能啊。”上杉越有力的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说:“绘梨衣根本不怕我的黄金瞳,她明明就是月读...”
看着犬山贺死寂一样的表情,上杉越愣住了,他迅速地想到了白天在公园时绘梨衣那空洞的表情,并且从没有开口说过话。
原本表情十分丰富的拉面师傅忽然肉眼可见地变得灰暗,仿佛是被世界抛弃的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是鬼?”
“离彻底堕落大概只有一两步。”犬山贺的声音很平静。
很快,上杉越急切的问道:“那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白天还见到她出去玩了,没有问题吗?”
“如果不激发血统的话,暂时还算稳定,但是需要定期治疗,并且得时刻监护。”
上杉越有些颓然,但又突然松了口气,“起码她还活着,不是吗...”
“但按照家族的意思,留下来她来只是作为兵器,以备不时之需。”犬山贺无奈的说。
“所以我才不打算将皇血传承下去,这对人类来说就是一个错误,拥有皇血之人自出生起就被诅咒,他们永无辛福...”
说着,上杉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犬山贺则端起了整个碗开始捞一些细碎的面条。
过了一会儿。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绘梨衣的,也是现任大家长找到的?”上杉越睁开了眼睛,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
犬山贺点了点头,“是的,在稚生回归家族之前政宗先生就找到了绘梨衣,让她继承了上杉家的家主之位。”
上杉越叹了口气,
“我也不记得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事情,我的老爹你们也都知道的,上杉秀夫,上一代的棋圣嘛。
我的母亲叫夏洛特·陈,是一个中法混血儿,所以我其实应该算是一个法国人,我的母亲她的头发和绘梨衣一样,都是这种跟绸缎一样的暗红色... ”
老人默默的听着拉面师傅的诉说,没有插嘴,他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之后。
上杉越起身在屋子里找出纸笔来,他写了一张小纸条,然后递给了犬山贺。
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她们都有可能是绘梨衣的生母,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
犬山贺接过纸条低头看去。
由衣,千代子,多鹤,富枝,芳子,每看过一个名字,犬山贺的眼神就一跳,看来退休影皇的老年生活过的还不错。
强行将表情板正,犬山贺点了点头,“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