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娟坐在马车里,脸扭向一边,不想搭理这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
只见那世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为一万两的银票。
他故意将那张银票,在李春娟的眼前轻轻晃动着,动作缓慢而又优雅。
当那银票映入李春娟眼帘的时候,她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
虽说李春娟并不缺钱,但谁会嫌银子多呢?自然是多多益善!
然而,她却并未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反而故作生气之态。
只见她双臂紧紧抱于胸前,娇嗔地扭过头去,脸上满是傲娇之色。
看到李春娟这般模样,世子不禁轻声笑出了声。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莫要真的惹恼了这个小丫头才好。”
于是,他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将那张银票递向李春娟。
李春娟见状,反应极快,犹如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迅速伸出手来,一把接过了那张银票。
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塞进了怀中。
但实际上,她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地将银票,扔进了自己独有的空间之中。
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她担心过会儿世子突然反悔,想要夺回这张银票。
若是那样的话,凭她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与世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根本不可能保住这来之不易的银票啊!所以,还是先藏进空间里比较稳妥些。
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过,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时间在马蹄声与车轴转动的声音中悄然流逝,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便已抵达御史府门前。
李春娟轻轻提起裙摆,优雅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旁的世子并未随她一同进入府邸,或许是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
此刻,李春娟的心情格外愉悦,之前对世子的些许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她微笑着向世子道别后,转身向着府内走去。
经过这番来回奔波,太阳已然西斜,不知不觉竟已是下午时分。
当李春娟踏入自己的院子时,只见两个丫鬟——冬虫和夏草正满脸焦急地等待着她归来。
见自家小姐终于回来,二人连忙快步上前,一人提着水桶,一人拿着毛巾,准备为李春娟梳洗一番。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饭菜便摆在了桌上。“小姐,您一定饿坏了吧?”
冬虫关切地问道。李春娟微微点头,坐了下来。
两人忙不迭地伺候着她,又是夹菜又是盛汤,好不殷勤。
就在李春娟享受美食之时,冬虫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府中的事情:“小姐呀,您今天早上刚刚离开,那个李春娇小姐,就气势汹汹地跑过来闹事啦。
她说您出去玩居然不叫上她,还口出恶言,骂您狼心狗肺呢!”
说到这里,冬虫愤愤不平地撇了撇嘴。
“哦?然后呢?”李春娟饶有兴致地问道。
夏草说,“她骂了好一会儿,见您不在,不仅不肯罢休,竟然还想闯进屋子里面砸东西。
幸好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及时赶到,将她拦住,并带她去了老夫人那里。
如此一来,这场闹剧才算平息。”
李春娟心满意足地将碗中的最后一口饭咽下肚去,至此,府上近日所发生之事也算有个了解。
饱餐一顿之后,那股倦意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想动,满心只想赶紧躺到床上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毕竟今日晨起得过早,连觉都未睡够呢!
正当她准备起身回床上小憩片刻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只见老夫人身旁的嬷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高声说道:“娟儿小姐,老夫人有请!”
李春娟闻言,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嘀咕道:“唉,这一天天的真是不得消停啊!
哪像在村子里的时候,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且也没这么多麻烦事缠身。”
尽管心里万般不情愿,但李春娟也不敢违抗老夫人的旨意。
于是,她只得强打起精神,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冬虫和夏草两人,缓缓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没过多久,她们三人便抵达了老夫人的院子。
当李春娟踏入院门之时,一眼便瞧见府里的众人几乎都已齐聚于此。
而坐在正厅首位的老夫人,一见到李春娟走了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连忙招手示意道:“娟儿来了呀!快过来,坐到祖母这边来,给祖母讲讲,今儿个到底都发生了些啥事儿?”
原来,府里的人们虽然对事情的大致经过有所耳闻,但对于其中的具体细节却并不清楚。
李春娟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众人听了瞠目结舌。
李庆祥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娟儿啊,你以后出府的时候,务必得多加留神呐!
依我之见,那个三公主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坐在一旁的老夫人听闻此言,亦是频频颔首表示赞同。
忧心忡忡地附和道:“可不是嘛!
连你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她都能狠下心来动手,由此可见,她对于世子大人的那份占有欲,究竟有多么强烈。”
李春娟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叔祖母请放心,往后我每次出门,定会加倍谨慎小心的。
哼,这个三公主呀,当真是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
随后,李春娟又陪着老夫人在院子里闲聊了好一阵子,这才起身告辞返回自己所居的院落。
再说那三公主,因算计李春娟不成,自食恶果,被迫下嫁于一名侍卫,心中自是愤懑难平,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待她带着贴身丫鬟,怒气冲冲地回到皇家驿馆时,整个人依然余怒未消。
皇家驿馆此处乃是专为接待外国使臣,而特意设立的住所。
此时,慕容阳恰好瞧见自家妹妹,一脸气恼地从门外归来,不禁感到颇为诧异。
只因今日大皇子,并未与三公主结伴同行,所以慕容阳对白天所发生之事,全然不知晓。
慕容天骄仿若未闻慕容阳的问话一般,猛地转过身去,玉手一挥,“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那跟随着她一同外出的,丫鬟珍珠瞬间捂住脸颊,脸上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掌印。
珍珠挨了打后,惊恐万分,双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叩头请罪:“公主饶命啊,奴婢罪该万死,都是奴婢的错,请公主责罚。”
说罢,便开始不停地用力磕头,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见地面上渐渐出现了一小滩血迹,原来是珍珠把头都磕破了,但她丝毫不敢停歇下来。
一旁的慕容阳实在看不过眼,皱起眉头说道:“好了,珍珠,你快些起身吧!”
听到这话,珍珠如蒙大赦般停住了磕头的动作,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头应道:“多谢公子开恩。”
慕容阳接着吩咐道:“你且先退下,给自己的额头敷点药,稍后若有事情再传唤你过来。”
珍珠闻言,赶紧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匆匆忙忙地下楼离去了。
看着珍珠远去的背影,慕容阳转头看向慕容天骄,面色凝重地说道:“慕容天骄,此处乃是大宇国,非我们本国之地。
你身旁的这些丫鬟,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善待她们才行。
倘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他国里,让她们受尽了委屈,那么日后还有谁会真心实意地帮助于你?”
他顿了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若是连自己的心腹之人都失去了,万一哪天你遭遇不测或是不幸离世,恐怕都无人知晓。
如此一来,我与父皇又怎能得知你,在此处究竟过得是好是坏呢?”
慕容天骄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满脸怒容地说道:“你根本无法想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李春娇,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她把世子迷得团团转,世子整天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她身后,连正眼瞧都不瞧我一下。
哼,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不过才六七岁而已,心思居然如此之多。
而且还生得一副狐媚相,每次看到她那张脸,我都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慕容天骄气得浑身发抖,继续愤愤不平道:“就在今天,我心生一计,故意在船上装作被绊倒,想要趁机把她推进河里去。
谁知道这个狡猾的小贱人反应极快,一下子躲开了,结果反倒是我自己失足掉进了湖里。
而那个可恶的世子呢?他竟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我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拼命挣扎、苦苦呼救,丝毫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慕容天骄越说越激动,眼眶也渐渐泛红:“最后还是四皇子让一名侍卫下水,将我从湖中救起。
可是谁能想到啊,那个李春娇,竟然指使这名侍卫对我动手动脚。
不仅伸手摸我的胸部,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亲吻我!
这让我的清白名声彻底毁于一旦。无奈之下,我只能跑到皇上面前哭诉此事,希望皇上能够为我做主。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不但没有严惩那个贱人和侍卫,反而给我们二人赐了婚。
并赏赐了一座豪华的公主府,还让我以公主的身份招赘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