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间,三方人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一场激战即将爆发。
那些流放犯人数众多,密密麻麻地站成一片;
而官差这边数量也颇为可观,并且他们手中还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这片风雨之中。
然而,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每个人却都毫不犹豫地行动了起来。
局势逐渐失控,变得越发糟糕。
李家村的村民们平日里都是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练就了一身强壮的体魄和巨大的力气。
相比之下,张大人和赵大人两家族人的力量,则稍显逊色。
但无奈的是,这两家人的族人,数量远远多于李家村的村民,双方实力对比悬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春娟挺身而出。
她那高亢的呼喊声响彻云霄:“王龙、王虎!你们两个赶快带人拦住这些个犯人!”
听到命令后,王龙和王虎毫不迟疑地带领一部分村民冲向了那群流放犯。
与此同时,官差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生怕这些流放犯趁机逃脱。
于是,他们一个个手持长刀,紧紧地守在四周,严密监视着现场的一举一动,但却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流放犯就算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但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走。
李氏族人眼见形势危急,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与对方展开殊死搏斗。
尽管他们手中并无任何武器可用,但他们那一双双铁拳,却犹如铁锤一般坚硬有力。
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响声如雷般滚滚而来,“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肉体之上,仿佛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没过多久,原本还站着的人群里,便有许多人受伤倒地。
其中一些伤势严重的人,此刻正无力地瘫倒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
他们的身体与泥土混在一起,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这些伤者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混乱的打斗继续上演。
在这激烈的争斗之中,由于地面异常湿滑,许多人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然而,正在打架的人们根本无暇顾及脚下,纷纷踩踏而过。
有些人的胳膊瞬间被踩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还有些人的腿部遭受重创,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
更可怕的是,有的人连肋骨和头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且明显的伤害,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整个场面极其震撼,这些参与斗殴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浑身沾满泥巴的泥人。
而在这片混乱之中,就连那些无辜的妇女和儿童,也未能幸免,她们或被撞倒在地,或直接被无情的踩踏致死。
实际上,这场惨烈的冲突,仅仅是因为,众人眼红李庆贺所乘坐的那辆马车而起。
若是只为了那几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能够顺利生产,或许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毕竟,又不是自己家的婆娘要生孩子,实在没有必要,将性命都豁出去啊!
一开始,大家只不过是想要抢夺那辆马车罢了,谁曾想到会闹出人命呢?
可随着打斗的不断升级,人们渐渐杀红了眼,心中的理智早已被抛诸脑后。
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有的人如脱缰野马一般,直直地冲向了马车。
李春娟惊慌失措之际,被李庆贺迅速地抱进了马车里。
然而,李家村的众多村民却纷纷涌上前来,将整个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试图阻止它前行。
尽管人数众多,但仍有一些身手敏捷之人突破重围,成功地冲到了马车旁边。
此时,冬虫和夏草宛如两座门神般,稳稳地守在马车两侧,他们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宝剑,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那些冲过来的人们皆是赤手空拳,面对手持利器的冬虫和夏草,显然处于劣势。
而且,冬虫和夏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因为他们深知自己乃是流放犯。
就算死了,官差也只会向上禀报说是因病而亡,然后就地掩埋了事。
对于这些流放犯来说,生命轻如鸿毛,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无人在意他们的生死存亡。
意识到这一点后,大部分人开始心生怯意,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毕竟,没有人愿意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
不过,其中也不乏一些胆大妄为之徒,他们视死如归,赤手空拳也要勇往直前,妄图抓住马匹拖拽着马车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冬虫和夏草毫不犹豫地挥动起手中的宝剑。
只听得“唰唰”几声脆响,几道剑光闪过,那几个不要命的家伙瞬间惨叫连连,手臂已然被齐刷刷地砍落下来。
鲜血四溅,场面异常血腥恐怖。
这场混乱的争斗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终于,当所有人都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官差们才慢悠悠地现身,大声呵斥,并强行制止了这场激烈的打斗。
且说那张大人与赵大人他们的族人,此刻已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其中那几名身怀六甲的孕妇,更是状况危急,只见她们面色惨白地躺在,泥泞不堪的地上。
身体因剧痛而不停地翻腾扭动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劫难。
此时,天空中的雨依然下个不停,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
在这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产妇们的家人们,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纷纷脱下自己身上仅有的外衣,迅速围成一个圈,试图为即将分娩的产妇们遮风挡雨。
就这样,几位产妇无助地躺在冰冷刺骨的泥水中,艰难地孕育着新生命。
幸好周围还有几个年长些的妇人伸出援手,尽力给予帮助。
然而,即便如此,产妇们依旧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每一次宫缩都让她们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那些受伤的族人们则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旁,口中不时传来阵阵呻吟声。
“哎呦……哎呦……”此起彼伏的叫声令人揪心不已。
官差见状,赶忙拿来了几块油布,匆匆递给那几名产妇。
随后,又有几个好心的女人主动上前,帮忙将油布撑起来,好歹为产妇们稍稍挡住了一些风雨。
尽管产妇们仍然身处冰冷潮湿的泥水之中,但情况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经过漫长的煎熬,那些原本重伤倒地的伤者们,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
虽然有些人不幸失去了胳膊或腿脚,变成了残疾之人,但好在性命暂时无虞。
至于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则被官差用带来的铁锹就地挖出一个个浅坑草草掩埋了事。
此次事件致使二十余人丧生,另有不少人肋骨断裂或是腿部折断,根本无法行走。
整个场面凄惨无比,让人触目惊心。
有家人抬着的还好说,没有家人帮忙抬着的,官差只能一刀解决,然后埋掉。
这些人看到官差,拿着刀一个个把人给杀死的场面,全都害怕极了,甚至有的人崩溃的大哭起来。
李春娟他们这边,族老的儿媳妇,已经顺利的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外面的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源源不断地倾泻着雨水。
地面上积起了一片片深深浅浅的水洼,倒映着阴沉灰暗的天色。
王小草的婆婆赵丽,用破布蘸取一些雨水,轻轻地擦拭着,刚生产完的儿媳妇身上沾染的血迹。
王小草刚刚经历了生产的剧痛,此刻脸色苍白如纸。
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要将马车清理了一番。
被柳桃阻止了,赵丽生气的说,你刚生完孩子,这些都由我来。
等收拾妥当后,王小草准备下车。
毕竟,她是在别人家的马车上生下了孩子,心中满是愧疚与难为情。
她低声央求道:“能不能把孩子放在车上,我在车下面跟着走就行。”
然而,柳桃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行,你刚生完孩子,身子骨还虚弱得很呢,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就在车上好好坐着吧!”柳桃的语气坚定而关切。
就这样,马车上除了柳桃之外,又多了李春娟、张清月以及王小草三个女人,原本宽敞的车厢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而此时,冬虫和夏草则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静静地坐在马车外赶车。
至于李瑶,由于车上实在没有多余的位置,她只好无奈地跟随着大部队步行前进。
望着那满满当当的马车,李瑶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要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坐在马车上,而自己这个自家的人却只能走路?
越想越气的她,不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瞪向马车,仿佛要用眼神在上面戳出几个洞来。
与此同时,族老得知此事后,满心欢喜,对李庆贺夫妇的善举赞不绝口,并连连道谢,夸赞他们深明大义,乐于助人。
同时开始处理起李氏宗族的伤员,他们家族的伤员,可不能被官差杀了。
族老站在雨中,大声地指挥着:“年轻人,快来把咱们的伤员抬上!动作快些!”
听到他的呼喊,村里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迅速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