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言登基三月了,愈童一家来伊京楠衫已经一个月了,常年在娘家养病的母亲奎氏也随他们来了,这让愈童十分开心。他们婉拒了贵妃乐和的赏赐,居住在京郊的一座小院里。父亲木阳每日上朝,被新君尊为相王爷。
一天,愈童被父亲,母亲叫到身边,见过父母后,父亲开口了:“小童,你也该穿女孩的衣服了。”“爹,你不是不让我穿女装吗?还说是为了伊国。”愈童不解的问。木阳笑了笑:“那是在长村,这里可是伊京楠衫。你得有点女儿样。”母亲奎氏拉过女儿的手:“我家童童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还女儿装吧,我身体不好,不能为你做什么,就让娘为你做几套新衣吧。”“好的。那我要粉色。”“好,好。来,霞鳞,这就是你的小主人。”奎氏叫来门外一个眉眼细细的,和小童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那个叫霞鳞的女孩倒也伶俐:“霞鳞见过小郡主。”“夫人,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奎氏轻抚小童的头发,又拉拉霞鳞的衣服:“小童需要伴嘛。媚己和羽儿在歌林。愈力又要为大王伴读。没人和她玩呀!”“夫人,小童要学很多的······”“王爷,我们可就只有小力和小童了,可怜我那二儿没有命和我们在一起啊。呜······”木阳立刻投降:“夫人,二儿愈航又没死。他奉先王遗诏去了露国了。”“那也,呜······”小童和霞鳞立刻被奶妈领了出去。小童走到门口还听见父亲对母亲说:“夫人,我给你行大礼还不行吗?”两个小女孩不由的相视一笑,很自然的有了朋友的默契。
小童她们刚到院子里,愈力就从外面回来了,还带来一个穿黑色披风的人。愈力高兴的对小童说:“小童,看谁来了。”小童顺着她大哥的手指一看,可把她乐坏了。“大······王。”奶妈可吓坏了,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小童和愈力同时将食指竖在嘴边:“嘘。”愈力立刻说:“大王是来看小童的,不能让爹知道。”“好啊,我们出去玩吧。”“小童,女孩家家的,还是像男孩一样毛躁。”愈言温柔的责备起小童,连霞鳞孩子都被眼前的深情的俊主所动容。愈力笑笑:“好了,我们就出去吧。趁父母还没出来。”话刚落,小童就拉着愈言向院外走去。奶妈立刻想拦,但愈力挡在她的面前,提起霞鳞往院外走:“这小姑娘也和我们去玩吧。”
初夏的天空,几缕云迷恋着它。城郊的田园连着小片小片的树林,远处的房子炊烟缈缈,好安静的地方,只有几声小鸟的叫声打破这宁静。四人走在去往伊京的的石板路上,一路上小童都像小鸟一样说个不停,愈言和愈力高兴的和着,只有霞鳞一脸的担心:“小郡王,这样不好吧。”“霞鳞,你就乖乖的和我们去玩吧。有很多好吃的。”小童说完,把一颗糖塞进霞鳞的嘴里。霞鳞一遇到糖就把一切抛到脑后,那甜蜜的滋味还是这贫苦的女孩头一次尝到的。
城郊的景色渐渐褪去,伊京的热闹繁华摆在四人的眼前。小童和霞鳞的嘴里塞满了吃的,手里也是一大把。突然,愈言走到一家玉器店不动了,眼尖的愈力发现他盯着一朵翡翠的兰花簪子看,他立刻买下来,送到愈言的面前:“是不是想着太妃要给你纳妃的事?给你。”“不是,我是想给小童的。”愈力无奈的说:“言弟,你还是想想给你备选的三个女孩吧,小童有我照顾。”愈言也叹了口气:“要是愈航在就好了。露国可还在战乱。”“言弟,不用担心,航弟一定会回来了。”“大哥,你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了。怎么没有听叔父提起?”愈力不好意思的笑笑:“父亲已经和媚己的母亲去了信,姑妈说媚己还小,还不能嫁过来。”“羽儿还好吗?”小童跑过来问。“媚己的妹妹呀,好像说很想念言弟。”“想念是什么呀?”小童不解的问。“哈,哈。”愈言与愈力笑起来,一扫刚刚的阴霭,小童永远是他们的开心果。
愈力顿了顿,说:“小童在言弟你登基那几天见到了离勉仁。”愈言有点惊讶:“他,不会察觉什么吧?”小童插了嘴:“父亲说他是忠良之后。”愈言说:“的确,他很像他外公,是个人才。”愈力有点担心:“那个离勉仁在长村住了几天,好像对长村很有兴趣。”“如果可能真想能为我所用。”“他好像成了离王的继承人,离王的儿子成娇倒被晾在一边。”愈言皱了皱眉:“成娇太小。”小童愤愤的说:“我就不喜欢他在我们村里乱转。”愈言递给小童愈力给的那包东西:“他绝对是个可以托付社稷的人,小童,你可不要讨厌他。这个,给你。”“什么?玉簪?父亲不让我戴的。”“没关系,你告诉他是我送你的。”“好漂亮,谢谢,愈言堂哥。”
四人逛到天暗,愈言独自一人先离开回宫,愈力则带小童和霞鳞回家。小童和霞鳞第一次逛楠衫,有说不完的话题。愈力则头痛怎么给父母解释。
不一会,就到了家。小童欢天喜地的捧着簪子给母亲和奶妈看,而木阳则把愈力叫进正屋。奎氏拿出宫里人送来的宫装给小童试,正屋传来木阳骂儿子的声音。“大哥没有事吧。”小童有点担心。奎氏温柔的笑了:“你父亲他只是怕你们出事。这里不比长村。”
月照西窗,一个小小佳人正在梳妆。“这么漂亮啊!谁家女儿?”“爹,真的?”“那当然。哈哈······”一家的温馨在夜色中成为一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