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票》这本书是我刚进图书馆随手拿的一本书,粗略一看能读,随手在图书馆翻了十几页,感觉应该能和张恨水的《现代青年》做对比,以前,在图书馆翻来覆去的找对比,不知道借什么书好,今天,就随缘吧,遇到看着顺眼,就选它吧。
借书的时候,我大致询问了一下图书馆管理员,“过年,图书馆闭不闭馆?”管理员看上去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性,长发披肩,斯斯文文戴个眼镜,在借书台,她压低声音告诉我,“开,只是时间稍作调整!”她一说,我会意春节能开馆算不错,最起码借书还书方便许多。“今年,你不回家?”她问的很突兀,同时,让我受宠若惊。茫茫人海,一个在外漂泊,犹如沧海一粟,太过渺小,没人会在意你若有若无微不可查的存在,所以,她莫名的问候,让我有些吃惊,“三十和初一,放两天假,不回家,回家还要做核酸检测,更没有时间!”“孩儿他爸在可胜也曾呆过三年!”哦,我这才理解女管理员对我莫名的亲近感,原来是对丈夫曾经工作过地方的注意和关心。我的借书证上有我工作的地址和身份证登记的信息,所以,她能清晰的看到我的借书的信息,才会忍不住有这一问,“听说可胜要换名字?”我想到说,“现在已经改成‘蓝思’台企变成港企!”是不是港企我还真不知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也就顺嘴这么一说,女管理员还想说些什么,可我没吃早饭,邻过春节,小街上买早餐的早就不出摊,临近中午我还饿着肚子,所以,我心情可想而知,都在一会儿吃什么上……我打断了这场突兀的谈话,“那你在着,我走了……”
出了图书馆,走过博物馆后,拐过湾是泰州大剧院,过十字路口,有座水桥,过了刘家河桥,有一个卖包子的小铺,本想卖两个包子填填肚子,可从外看包子铺的装修很精致,特别是外边的招牌名录很显眼,八块九,我想想,买一个有点贵,买一斤还可以,为了不招人白眼,我没有进去询问是八块九是一个还是一斤,毕竟这不是在荒漠,一个包子千金难求,虽然临近春节开张的饭店很少,但毕竟没有绝。走了一条街,在客运南站等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才等到一辆12路汽车,等到了天盈广场已经临近中午,在美食城二楼一个人吃了一份地锅鸡喝了一瓶啤酒。我自知自个儿酒量不行,可偏偏还想喝这么一口以解烦闷和枯燥。远离了家,没了家中的琐事和吵闹,但却也少了家的温存,多少理解杜甫饮的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其中蕴含的烦闷与愁苦……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多少理解,古人作这首诗是消遣,更是无奈……
我从美食城下来,来到河边,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看着绿绿的河水,不远处一个姑娘一直低着头,静静地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头低的很低很低,好像能把头埋进怀里,在河岸陡坡的草地,还有一个男子呆坐着看着河水,躺着的女人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对岸,坐着一个垂钓的人,身边还有一个姑娘……我收回目光,从包里掏出借来的《猴票》……
在这里,没有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哪怕凭空消失,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人都这个样子,生如蝼蚁,轻如鸿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