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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尽的夜，静静地思考，人，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做人，曲意逢迎是好还是不好。谁，又能在生活中扯下虚伪的面具过活。白天的你面对外人是一张怎样的面孔；深夜无法入眠的你又有怎样一种内心。你会不会被欲望和魔鬼控制，让在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还是，你能肯定，你是善良的……不是笑面人。
抛开自己心中乌七八糟的欲望和设想，打开这本旧书。闭着眼睛回想书中曾读过的，那被自己曾忽略的文字。
当孩子抱着包裹，在绝望时出现在那辆马车旁，遇到乌苏斯和奥嫫，孩子楞了，乌苏斯以为孩子是乞丐，所以赶他走。可刚说着最恶毒的话，反手就心软了，把小叫花子叫到车上取暖，看着孩子的可怜样，乌苏斯把自己的晚餐让给他吃，可更糟糕的是，孩子抱的包裹却还有一个更小的张嘴货，最后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牛奶又让给她。这个人，就是说着最恶毒的话，却做好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在《笑面人》中，小孩在遇到老人之前，其实，雨果花了大幅篇章描写了抛弃孩子的那些拐卖儿童的人，描述了他们在单桅船上漂泊在海上的遭遇。通过他们的所见所闻，淋漓尽致的刻画了大海恐怖的一面。
在海难面前，人真的太过渺小无助了。当我看到老头站在单桅船船头面对风浪的那份执着和坚定，我以为凭着他的智慧和沉着会带着这群坏人逢凶化吉。可事实，却是世道多轮回，苍天饶过谁……报应不爽，让人唏嘘不及。看着他们一次次从灾难中逃生，单桅船已经被风浪和礁石拍打的七零八落，他们看到陆地，以为劫后余生，可事实，看到陆地才是他们真正的灾难。因为那几经挫折的单桅船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划不到岸边，船桨被浪打没了，船长连着捆绑的舵一起消失在茫茫大海，船帆也因为怕风吹向暴风眼拆了，唯一的桅杆因为怕触碰礁石也一次性用掉了。现在陆地就在不远处，可船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拆去用来推开礁石。如果现在有风浪，一个浪头打来，把他们拍在礁石上，他们会连人带船会拍个稀碎。真是明明近在咫尺，你却无法企及……那种无奈，谁曾体会。他们也有人试图游上岸，可身乏神困的他们哪有力气游到岸边。最后，只能在老头带头下，为自己抛弃那个孩子所犯的罪孽向上帝和耶稣忏悔，一起慢慢随着单桅船沉入海底。我现在才明白雨果那份狡黠，放个老头儿在其中并不是要他带领那些拐孩子的人逢凶化吉，而是让他们在死前能忏悔。
读到这一段，有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快感，但同时也有一些惋惜。那些人口贩子是邪恶的，以拐卖儿童过活，但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发财的并不是他们，他们只是权势的爪牙，并且还过得颠沛流离，过四处流浪的生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图个什么。你说他们邪恶，但却带一些淳朴。你说淳朴吧，他们的营生却不是好人能做出来的事。
或许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的良心是麻木的，但同时归宿也是凄凉的，只能说，造化弄人!
2023/02/24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