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人已经进了正堂。
丫头出声示警时,袁诤就听到了。
他也没想到,廖华裳会搞突然袭击。
猛然吃这一吓,他撑在傅灵蕊身侧的手臂倏地一软,整个人就砸在了傅灵蕊身上。
袁诤顾不得傅灵蕊门户大开,手脚并用迅速爬起来,左右一张望,才想起自己的衣裳都丢在了里间。
他一撩床帘迅速跳下地,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蹿进了里间。
亵裤掉在地上,早已经湿透,还沾了泥水。
袁诤来不及穿,只胡乱将外裳披在身上,提着亵裤就跳出窗子。
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道经历多少次才会如此娴熟。
廖华裳进门的时候,傅灵蕊正躺在床上,呆怔着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那只素白的手探入帐子,在撩起帐子的一瞬间,傅灵蕊迅速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只是因为太过匆忙,锦被缠绕着,只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廖华裳看着傅灵蕊鬓发汗湿、情欲未褪的脸,以及露在外面的身体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高高挑起眉,半晌才“哟”了声,“我还真是,又来得不巧了。”
事到临头,傅灵蕊反倒冷静下来。
她不慌不忙舒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慢悠悠问道:“表嫂这深夜前来,连声招呼都不打,是打算来捉奸的吗?”
廖华裳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秘辛,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真有奸情啊?谁啊?是我们府里哪个下人吗?”
知道那贱狗一定耐不住色心。
本来打算抓个现行,正好闹一闹,逼着他将和离书给写了。
可惜让他给跑了!
傅灵蕊闻言大怒,刚要出声相斥,心下却是突然一动。
她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讥笑,“廖夫人如何确定,一定是府中下人呢?这府里的男子,可不止下人。”
廖华裳装模作样想了想,“反正不是伯爷。若是伯爷的话,他是当家的主子,又在自己府里,我也不反对他纳妾,倒也不至于听见我来就跑了。那样的话,把表妹你当什么了?用来偷嘴的娼妇吗?”
傅灵蕊顿时勃然大怒,“廖华裳,你!”
廖华裳笑笑,“看你,急什么?我也只是顺着你的意思,打个比方而已,又不是说你当真是伯爷用来偷嘴的娼妇。”
“不是伯爷,又不是府里的下人。莫非是外面那些偷鸡摸狗、沾花惹草的浪荡子?”
她啧啧叹着摇摇头,“傅表妹,你好歹也是官家千金。要我说,你可真是太不挑了,怎么什么脏的烂的都吃得下?”
傅灵蕊绯红的脸瞬间铁青。
廖华裳接着摆摆手,浑不在意说道:“不过,表妹喜欢跟男子鬼混,那是表妹自己的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只要表妹自己不嫌脏,旁人又能说什么呢?我今夜前来,是来给表妹送府中的账簿。”
她朝春燕招招手,指着托盘上的账本笑道:“婆母和夫君不是说,要将伯府中馈交给表妹打理吗?我是担心,表妹明日新官上任,找不到头绪,这才急匆匆带着账簿赶了过来。”
她捂嘴一笑,一双杏子眼闪闪发亮,“却不想打扰了表妹好事,实在抱歉。”
说着抱歉,却是满脸戏谑之色,“以后我若再来寻表妹,肯定事先给表妹递帖子,好让表妹心里有个数,以免再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