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诤无声一笑,手背轻轻抚过廖华裳细若凝脂的脸蛋,柔声细语道:“我不会休你,也不会放你离府。”
只要她在府里,所有的一切便都是他的。
“那傅灵蕊呢?她怎么办?你们的儿子又该怎么办?傅大人会同意吗?”
袁诤眸光微闪,笑道:“你病了,不能出门理事。我会娶她做平妻,替你料理府中庶务。裳儿,我舍不得你,想一辈子留你在身边。”
“你放心,为夫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也不会冷落你。你仍然是伯府的主母,是我袁诤的正妻,你看如何?”
他倾身,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你写下求聘书、准备好聘礼,将灵蕊以平妻之礼迎进府,我自会向府衙陈情,将春燕,完好无损给你带回来。”
等一两年后廖华裳一死,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将傅灵蕊扶正。东哥儿和成哥儿先记在廖华裳名下,日后也好承继她的嫁妆财产。
廖华裳嗤笑:此人果真,贪得无厌到令人发指!
既想借着傅恪攀求前途,又想借着廖华裳的嫁妆荣享富贵,还想赚一个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好名声。
当真是……
比那青楼的妓子还要恬不知耻!
见廖华裳沉默不语,袁诤垂下眸子,伸手扯开廖华裳的衣带。
廖华裳连忙抬手护住衣衫,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袁诤莫名,“这不是很明显吗?裳儿莫非忘了,我们可是夫妻。”
廖华裳疾言厉色道:“你休想!你真让人恶心!若你,若你敢……”
身上一重,头顶一片黑影笼罩下来。
廖华裳惊呼一声,手忙脚乱连踢带打,“啊混蛋,你放开我……不要,救命……”
袁诤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吻向她的颈侧。
廖华裳左支右挡,失声呜咽,“救命!放开我……你滚开……”
若当真被袁诤困在后院、日日强行索欢,她宁愿重生只是一场梦,还不如就此死在羯羚关的那间小屋里。
可她现在……
不能死。
她空间的秘密,也不能暴露!
能不能成功脱身,明日即可见分晓。
若,今晚当真逃不过,她也只能当成被狗咬一口罢了。
梁上谢翊将真气凝至指间,刚要弹出去,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房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冲进来的丫头被拦在内室门外。
那丫头也不乱闯,站在门口大声呼道:“伯爷,婢子云儿。方才云清院来报,说是二公子突发高热惊厥,表小姐请您赶紧过去一趟。”
袁诤半欠起身子问道:“可请了大夫?”
云儿声音有些发抖,“请了的,只是表小姐心里害怕,老夫人也过去了,请伯爷您赶紧过去一趟。”
袁诤垂眸看了廖华裳一眼,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裳,离开时还不忘叮嘱一句,“好好照顾夫人。”
云儿脸色惊惶,屈膝一礼,“是。”
内室门一开一阖,袁诤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廖华裳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大吐特吐。
云儿眼中含泪,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夫人,婢子……”
“滚开!”廖华裳用力推开她,趴在床边一口接一口地吐。
可她从午后至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过。之前催吐,更是将腹中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如今再恶心,也只是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