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韬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乱来,还在人家地盘上呢,他面色地严肃开口:
“应虚道长,我们想知道那女鬼的来历。”
应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端坐椅上,沉声道:
“那女鬼要从几百年前说起……岑家的祖先岑明当时还只是个清贫秀才,却有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是商户女。
“岑明一心想着科考,那姑娘就默默照顾他,也未提完婚的事。谁知岑明一朝鲤鱼跃龙门,高中状元,却被当时的宰相女儿榜下捉婿……
“如果仅是如此,也不至于这般怨气滔天。”
说到这里,应虚叹了口气,接着说:
“那宰相听说岑明有一貌美的未婚妻,便动了心思,于是岑明便借口要在京中成婚,一家人高高兴兴带着嫁妆和织好的嫁衣前去,女子却在深夜被送入了宰相府……
“那姑娘倔强,第二天伤痕累累的要去告御状,却被岑明以家人威胁。”
听到这里,蒲熠星和郭文韬已经克制不住怒火。
应虚示意他们镇定,接着说道:
“女子无奈屈从,被囚于宰相府,却在半个月后从一个下人口中得知她一家老小早就尽皆横死荒野,官府判土匪作案……于是她疯了,在一个夜晚偷跑出来,穿着红嫁衣跳河自尽了。”
“岑家居然还没死光!” 郭文韬恨恨出声,蒲熠星同仇敌忾地点点头。
“原本是要断子绝孙的,可是……” 应虚眸底闪过复杂之色,接着说道:
“刚死的冤魂并无多少力量,何况天子脚下,他们二人又官运亨通,那女子起初只能让他们的至亲阴虚入体、身体孱弱,渐渐的,女子怨气越发重,日日作祟,岑明的孩子没一个活下来。”
“他们终于惧怕起来,用尽办法找来了一个高人,将女子镇压起来。”
知道他们二人会问什么,应虚直接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是用何方法镇压的。”
这时蒲熠星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在岑小姐房间里看到的符纸,他灵光一闪,急切地说道:
“如果我把符纸大概的样子画下来,你能看出来吗?”
应虚点了点头,开口道:“这几天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
蒲熠星把桌上的东西原模原样的收回去,拉着郭文韬的手就要走,同时说道:
“明天,最迟后天,我会把东西带过来。”?
郭文韬被拉着,面露无奈,但还是转身问了最后一句:
“岑家的事,道长是如何知道得如此详尽的。”
蒲熠星也回过头望着他。
应虚只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没再追问,趁着天还未黑尽,得赶紧回去。
等到两人的身影彻底不见,应虚才放下笑容,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当然是因为他倒霉!担了师门的一丝因果。
“有问题,这个应虚道长没这么简单。”
外面,在街上奔跑的蒲熠星淡淡开口。
周围的街道肉眼可见地荒凉了下来,看了眼马上消失的余晖,郭文韬眼带好奇地说道:
“我现在更想知道你的兜是怎么回事?”
“奇幻城出品,号称绝对装不满的裤兜!”
蒲熠星看了眼郭文韬亮晶晶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能装食物,但有保质期。”
郭文韬脸上的兴趣并未减少,他揶揄道:
“又是觉得好用‘顺手’拿走的?”
“不,这个是买的。”
强买强卖可不是抢,蒲熠星耸耸肩,又轻笑着说道:
“我那里还为你准备了好几条呢。”
郭文韬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甜甜的笑容,最后一丝象征白日的余晖落下,明月高悬。
两人眼前突现一片雾气,而穿过雾气,正是岑府的大门。
此刻两盏白色灯笼正亮着微光,被不知何处来的阴风轻轻吹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