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能在一起吗?

第五话:前世种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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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亿明显有点紧张,而程姝现在顾不上他,心里只想大哥快点离开。“吱”木门开了,是程老三回来了,他看到院子里坐着的李亿,赶忙上前:“公子谢谢啦,您又是帮我们减三年租金,又是教我家妮子习字,鄙人不胜感激。”说完便准备跪下,李亿前来挡下:“大伯不要挂怀,减租金是因为父亲仁慈,而教程姝习字是报答您收留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姝在旁边听着心里暗暗生气:“人家根本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就你还天天牵挂着人家,太不争气了!”李亿扶着大伯坐下,大伯接着开始说着自家情况:“我们家代代务农,老实本分,日子虽清苦,但也乐在其中,唯独家中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天天赌博,前几天还把新媳妇给输到了妓院里,每次地里的庄稼还未收成,就早已被他抵押给了别人,一到收成时,人家就来收债了,我们都是靠着打打猎,帮帮邻里来换点粮食度日。我一再挽留公子帮忙教学妮子,是因为想让他识字,哪怕以后遇到了像他哥哥这样的不成器的,也不至于傻乎乎的就在纸上按手印,最起码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以免被卖了都不知道。”大伯边哭变说着。

一旁的程姝擦了擦眼泪,看了看李亿,李亿看着程姝深情的说:“大伯放心,我不会让程姝被卖了的”。程姝心中咯噔一下,然后一顿暗喜:“不会让我被卖的?难道他对我也有意?”程姝一下子红了脸颊。程老三满意的点点头,起身走了。

留下程姝和李亿站在杏树下,两人只是静静地站着,李亿打破尴尬的氛围,看着程姝,阳光穿过树叶洒在程姝脸上,把程姝的面庞照射得晶莹剔透,李亿看着程姝,深情的说:“你真好看”。程姝一下子害羞的跑进了屋子,没有再出来,李亿见状边笑着回去找父亲了。

父亲看到李亿回来,上前说:“亿儿,刚刚收到来信,说接到一个大订单,那些掌柜的没法做主,要我即刻回去处理,你就随我回去吧”。李亿追问:“那这里的事怎么办?”父亲回:“交给管事的处理吧。”说完便准备回屋收拾,李亿追上前:“父亲,我现在长大了,如果您信任我,就把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也想替您分担!”父亲回过身来,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就当是同意了。

父亲给他留了几个人帮忙打下手,便启程回春城了。李亿心中甚是高兴,因为他又可以见到程姝了。李亿此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是真心喜欢程姝的,他决定买个定情信物找程姝告白。

李亿来到街道上,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挑选到满意的礼物,正灰头土脸的准备回去,这时路过的女子引起他的注意,女子大多带着耳饰,他想到了程姝,好像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见到程姝戴过耳饰,李亿灵机一动,跑到首饰店里精心挑选了一副耳环,高兴的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亿把自己精心梳洗一番,带着礼物来到程姝家,正好遇到程老三出门干活,程老三热情的说到:“公子,您来啦,找妮子吗?在里面呢”说罢便扯着嗓子对院内说道:“妮子,今天你在家,好好招待公子,就不要来地里了!”说完带着程姝母亲抗上工具走了。

李亿进入院内,程姝便捋着碎发边小步的迎来,见到李亿害羞的低下头,示意李亿道屋内就坐,李亿摆摆手,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拿出昨天准备的耳环,递到程姝面前,没有说话,程姝看着耳环一愣,不知所措的搓揉着衣角。

程姝不敢随意开口,因为他还不确定李亿的心意,万一是自己一厢情愿,那岂不是出大丑了。

李亿打破僵局,温柔问到:“喜欢吗?”程姝点点头,李亿开心的笑了,拿着礼物的手往前伸了伸,示意程姝接过礼物,程姝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耳环,心里很是欢喜。程姝高兴的带上,问:“好看吗?”“好看,很衬你。”李亿温柔的回答。

李亿呆呆的看着程姝,这对耳环就像是为程姝打造的一样,玉石晶莹剔透,款式简单大气,和程姝平日里素雅的打扮很是相配,李亿看着程姝入了迷,程姝看到呆在原地的李亿,害羞的准备逃回屋内,李亿赶紧拽回逃跑的程姝,程姝被突来的力一拉,脚下没有站稳,便跌倒在了李亿怀里,两人深情对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都互相明白各自的心意。程姝率先化解尴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说到:“谢谢”。李亿微笑的点点头。

回到家的李亿心里很高兴,因为程姝接受了他的礼物,也就意味着程姝心里接受了他。

而程姝也是在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直傻笑,掩盖不住心中的欢喜,自言自语说到:“他心里是有我的,他的心里是真的有我的!”现在的二人都彼此表明了心意,李亿会时不时的来找程姝,两人经常忙里偷闲的跑到郊外感受自然风光。

程老三看着二人现在这样,心里也是和开心,所以把程姝手里的活都放松了很多,以便程姝和李亿约会。

两人日日相处,感情也越来越厚,到了你侬我侬的地步。这天李亿收到父亲的来信,信中说母亲病倒了,要李亿快速起身回家看望母亲,李亿接到信心里很复杂,他舍不得离开程姝,因为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但是心里又十分担忧母亲的病情,李亿是个孝顺的孩子,经过一番心里思量后,李亿决定次日启程回春城。

这天傍晚,李亿把程姝约到村外的农田,想做告别。

程姝还不知道李亿今晚是告别的,满怀期待的来到约定地点,只看到李亿站在路边,身影被月光拉长,很是纤细,程姝轻轻的拍了拍李亿肩膀,调皮的说到:“我来啦”李亿高兴的转身拉起程姝的手,拉倒田埂上坐下,李亿看着程姝,沉重的说:“我明天要启程回春城了,父亲来信说母亲病了”程姝脸上的微笑立马止住,眼含泪花的看着李亿,他的心里是舍不得李亿的,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想到了这,程姝不争气的留下眼泪,但是考虑到李亿母亲的病情,程姝还是不的不大气的安慰李亿:“没事的,你回去吧,伯母的病情要紧”。

李亿看着程姝不说话,轻轻擦掉程姝眼角的泪水,紧紧的拉住程姝的手放在心间,程姝懂李亿,他知道李亿也是舍不得自己,但是又牵挂母亲的病情,所以程姝愿意开口劝李亿回去。

程姝靠在李亿肩膀上,两人看着天上皎摆的月亮,不做话语,程姝不想李亿太多担忧,便一把扯过旁边地里的蚕豆,把蚕豆夹轻轻剥开,里面有两个小蚕豆,她拿起其中一个剥掉外层,递到他的嘴边,李亿回过头宠溺的看着她,吃了她亲手剥的蚕豆,眼里尽是柔情。

程姝拿起剩下的一个蚕豆,俏皮的说:“你看你看,这个蚕豆种脐像不像此刻天上的月亮?”说罢拿起蚕豆对着夜空月亮方向一阵比划,李亿看着面前这个天真的程姝,捧着他的脸庞相视一笑,然后把她揽在怀里。

李亿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母亲已在迎接自己,他才发现其实母亲并未生病,是母亲骗自己回来的。李亿简单规整一下自己的行李,便来到母亲屋中,母亲笑嘻嘻的迎上来拉住李亿:“亿儿啊,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乡野女子始终是进不了我李家的大门的,为娘过几天请媒婆给你介绍几个。”李亿看着母亲,还来不及说话,母亲便说:”我看你也是舟车劳顿的累了,赶快回屋歇着吧“。

李亿作揖离开,回到屋中的李亿一顿细想,这才明白是父亲留下的家丁向母亲告状了。

是啊,李府虽说大不如前,但现在也算得上是有背景的门楣,家中不愁吃喝,在当地的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的,又怎会愿意让一个乡野女子嫁进来呢,那时候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

李亿为了保护程姝,回来后也一直没有向父母提起过程姝。母亲以为李亿只是一时的冲动好奇才对程姝有好感,看到李亿回家那么久都没有提起程姝,心中更加笃定就是如此,想着李亿心中的新鲜劲过了就忘了。

李亿在家的每天都无时无刻想念程姝,只能把思念化作书信传给程姝,程姝妹妹收到信件,心中都欢喜不已,但欢喜过后有事阵阵失落,他心里好想李亿啊,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样的日子对二人来说度日如年,不知日子过了多久,这天李亿收到程姝的书信,信中说程姝被大哥卖给了隔壁村的屠户,婚期将近了。

李亿看着书信,心中焦急又愤怒,他不会让程姝嫁给别人的,但是现在他被父母软禁,根本没办法出府。

李亿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趁着夜色爬上园中的大树,顺着树枝爬上墙头,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惹得家中看护大门的狗直叫,李亿爬起来赶紧往街道跑去,刚跑出去一会就和一个人撞上了,李亿定眼一看,居然是程姝,看着面前一身狼狈的程姝,李亿心疼的搂在怀里,程姝终于也绷不住大哭了起来。李亿摸了摸程姝的头安慰的说到:“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可能是终于找到了爱人,也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程姝哭得更凶了。

家中听到狗叫,便派人查看就发现李亿已经跑了,李府安排家丁出门追李亿,在大街上正好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

程姝跟着李亿回到李府,眼睛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个劲的蜷缩在李亿胸前,李府灯火通明,父亲母亲在客厅看着二人,母亲怒拍桌子说到:“你个乡野女子,竟然找到了这里,你到底什么意图,图我亿儿什么!”程姝被吓的哆嗦,李亿揽进怀里说到:“母亲,与他无关,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死缠烂打的,母亲求您成全我们吧”“成全你们,哼!没门”母亲说罢摔了手里的茶杯起身走了。父亲见状上前扶起地上的程姝和李亿,便去追母亲去了。

李亿安排丫鬟帮忙程姝梳洗,给他安置好了休息,便来到书房,不会父亲也来到书房,父亲看着李亿,安慰的说到:“你要理解你母亲,他是为你好,为咱们李府好,我知道你现在年轻气盛,爹爹也是过来人,我看那程姝也是老实本分的,只是出身差些,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可以劝你母亲同意收房做妾”父亲说完就走了。

李亿坐在书桌前,仔细的回想着父亲的话,他也心里清楚的,程姝的出身做不了正妻,但是李亿对程姝是真心的,心里早已发誓一辈子只娶程姝一人,他此刻正在因为自己不能给程姝正妻身份而自责,一直内心痛苦的在书房呆到第二天。

天刚亮,程姝推开了书房的房门,李亿被从房门透过的阳光刺眼弄醒了,看到是程姝,李亿揉揉眼连忙起身,此刻的程姝经过一番梳洗,看着很是漂亮,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程姝穿着李府给准备的衣服,整个人都显得不一样了,更加的亮眼,头上了也多了些装饰,耳垂上戴着的还是李亿松给他的那对耳环。

李亿想起昨晚父亲的话,羞愧的低着头不说话,程姝走到李亿身边:“昨晚老爷和我说了,我答应!”李亿惊愕的看着程姝,程姝接着说道:“昨晚老爷找过我了,我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我答应。我不想离开你,哪怕做妾我也愿意”。

李亿看着目光坚定的程姝,上前亲了亲程姝额头,心疼的说:“委屈你了”。程姝不回答,只是把头埋进李亿的肩膀。

母亲这边也得到了父亲的劝说,现在也答应纳程姝为妾,程姝给家中去信告诉喜讯,但由于是纳妾,便不宴请,李府家中红布都未挂,便悄悄的把程姝纳进门了。

但对于程姝和李亿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两人都早早期待和这天的到来。

纳妾进门这天程姝一身粉装从侧门进入,李亿早早等候在门内,迎接自己的爱人,两人牵手回到屋内,李亿看着眼前自己爱的刻骨的女子,今天终于嫁给了自己,深情一吻,两人便坠入了新婚的爱河。

李亿觉得没有个程姝正妻身份,心中很是愧疚,便给足了程家彩礼,好从经济方面宽慰程姝。

二人婚后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程姝陪李亿读书,给李亿洗手作羹汤,两个新婚小夫妻好不甜蜜。

转眼到了回门的日子,虽说是妾,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父亲早早安排丰厚的回门礼给李亿带走,李亿心中对父亲很感激,父亲懂自己。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初遇的地方,二人心中甚是愉悦,因为现在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一路上下雨,李亿在途中感染风寒,程姝很着急,刚到村庄,安排好李亿休息,便赶紧外出请医。

程姝心里很在意李亿,他是真心爱李亿的,能成为妾长久陪伴,他已经很满足了。医者来看过李亿的病情,开了几幅药便离开了。

风寒吃吃药发发汗便会好的,李亿也没太当回事。程姝细心的照料着李亿,从饮食到床榻形影不离,生怕李亿有什么不舒服。

夜晚,喝过药的李亿早早歇下了。夜深时,李亿睡梦中感觉口渴,他以为程姝也已入睡,便自己起身倒水,发现程姝不在屋内,他静坐一会也不见程姝回来,心中有些焦急,决定出门寻,李亿随意找了件披风披上就出了屋。

刚出屋就发现程老三的那屋烛光亮着,李亿走到门前,准备敲门找程姝,这时里面传来了程昆的声音:“这也太少了吧,还不够,你要拿住李亿的心,争取拿到更多!”接着程姝的声音也传来了:“什么?还不够?人家已经给的不少了,再说了什么都的慢慢来的”。程老三也说话了:“妮子啊,现在已经算很成功了,你也进了李府大门了,虽说是妾,但只要你牢牢抓住李亿的心,以后只会更多。”程姝母亲连连说:“是啊,是啊,妮子”门外的李亿听着惊愕的一个踉跄,跌倒在了门外。

程昆赶快开门,发现是李亿,便看向屋内的程姝,程姝看着坐在地上的李亿,惊讶的不敢说话,一个劲的闪躲着。

李亿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程姝,泪流满面:“原来一切都是你的预谋,我可真是蠢啊。”程姝站起来想去拉李亿,李亿咆哮的说到:“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你到底什么才是真的!”说完起身跑了。

程姝正准备去追,程老三拦住了:“让他静静在解释,不然现在你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程姝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李亿,哭了起来。

是啊,他了解李亿,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程昆接着去追李亿,李亿并未回到房间,一路往树林跑去,现在的李亿觉得那个曾经恩爱的地方肮脏,不愿多呆一秒,只想到没有人的地方静静心。

在家中焦急等待的程姝根本坐不住,不顾父亲反对,也急忙跑出去找李亿去了。

李亿来到树林,树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是看到了不远处泛光的小湖,李亿跌跌撞撞来到湖边坐下,想着刚才的画面,心中就像被针扎一样痛苦,他不曾想自己深爱的女子居然是居心叵测的来到自己身边的,一想到着李亿生气的挥拳直打地面。

程昆一路追到湖边,看到坐着的李亿,便开口说话了:“你听我们解释啊,我们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苦衷就是费尽心机进我李家!”李亿激动的站起来争辩。程昆暴脾气上来了,大声说到:“你怎么说都行,但是我妹子是真心对你的,要不是摊上我这么个哥哥..........”不等他说完,李亿直摆手呵斥:“不要和我提她!”程昆见状,本就暴躁的性格一下子被点燃,抓起李亿的衣襟骂道:“提都不能提了是吧?好好和你解释也不听,你想怎样?”说完用力甩开被他抓住的李亿。

李亿本就生着病,又是个文弱的书生,身子比较单薄,经不起这样用力一甩,于是脚下一滑,掉进了湖里。

李亿挣扎在湖里,程昆不会游泳,吓得瘫坐在湖边上,任由李亿在水中挣扎。

不一会程昆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找来树藤,伸给水中的李亿,但是李亿已经挣扎得没有力气,沉入了水底,程昆吓得惊慌失措的后退,程姝赶到湖边,看到惊慌的哥哥,再看看水中泛起浑浊的水花,一下就明白了,程昆连忙摆手说到:“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掉下去的”边说边下的哭起来。

程姝顾不上哥哥,纵身一跃跳进水中救李亿,待把李亿拉上岸,发现李亿早已没有了呼吸,程姝抱着李亿痛哭流涕,此刻的他后悔极了,他多希望自己一开始就能有勇气把一切告诉李亿啊。

原来之前程老三不能按时交租,便去过春城李府解释原因,那时从侧面看到过李亿,所以当李亿第一次来打程姝家借宿时便认出了他是李府公子,刚开始并未有什么歹心,只是家中被追债的追得实在走投无路了,又看到李亿对程姝的温柔,发现程姝对李亿也是情真意切,便心中打定主意要通过李亿改变家中困苦的现状。

刚开始程姝也不同意的,后来程姝被哥哥输给隔壁的屠户,这才答应配合父亲,背叛心爱的人,主动写信告诉李亿自己即将被嫁人的事情,然后家人协助他来到春城在李府附近等待李亿的出现。

但是程姝对李亿的心是真的,他是真的爱李亿,从那晚第一面就爱上了。现在与爱人天人永隔,程姝万分后悔。

程老三久久不见他们回来,也出门寻找了。直到半夜才找到湖边的他们。程老三看到湿哒哒的程姝抱着面色苍白的李亿,一下明白了。

程老三瞅了一眼旁边的程昆,便轻声安慰道:“妮子,人死不能复生,放开吧”程姝默不作声,只是难掩眼角的泪水,他不恨父亲哥哥,只恨自己。

程老三用眼神示意妻子和程昆把程姝拉走,妻子和程昆照做,强行拉走程姝,程姝用尽全力紧紧抱着李亿,不愿撒手。但最终耐不住哥哥和母亲的拉扯,还是被拉走了。

程姝被拉回家锁在了房间里,伤心欲绝的程姝无论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

这边母亲和程昆赶到湖边与程老三汇合,三人开始秘密商量着,程老三说:“人家好好的来我们家回门的,现在就这样抬着回去,我们家不光什么都捞不着,可能还会惹官司呢!”程昆说:“那...那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他自己掉进水里的。”母亲若有所思的补充道:“你爹说的对,李家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就这样死了,怎么都说不清,不如...........”

三人直到天明才回来,一回来便饭了程姝出来,程姝早就哭晕了过去,听到“咯吱”的开门声,这才缓缓醒过来,程姝只见是父亲,连忙扑倒在父亲面前,询问着李亿的下落,父亲看着程姝,沉重的说到:“妮子,事到如今,不出事都出事了,虽说他是意外而亡,但是我们家怎么都说不清了,你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我们会处理好的。”说完蹲下帮忙程姝擦了擦泪水便再次锁上房门走了,还派了母亲天天在屋外守候。

锁在屋内的程姝是哭晕了又醒,醒了又哭,不知外面的日子过到何时。

这天程姝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看到父亲母亲和哥哥急急忙忙的出门了,程姝立马精神起来,找到工具使劲砸着门,但是纹丝不动的,程姝只能再次找到稍大的工具奋力砸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但是程姝没有放弃,他现在多想知道李亿的情况啊,他反复尝试着,手早已被鲜血染红,终于在他坚持不懈之下门总算是开了。

程姝一出门就拉着路过的村民问父亲的去向,得知后急撒撒的去追了。

一直追到了树林里,刚到树林就听到了富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程姝连滚带爬顺着声音跑去,她看到他直挺挺的吊在茂密大树上,身穿的还是那件让人如沐春风的衣襟,脸惨白无血色,头耷拉着看不清表情,三四个人正在把他解下来,地上瘫坐的妇人哭得撕心裂肺.......程姝嘶声力竭哭喊着上前,没错,被吊着的正是李亿,是他心心念念,爱的入骨的李亿,。

地上哭喊的妇人正是李亿的母亲,旁边还有李亿的父亲在是失声痛哭,程姝的家人站在一旁也抹着眼泪,程老三边哭边说:“亲家啊,女婿命苦啊,在路上遇到歹人,歹人便把他们夫妇撸了去,妮子都是今天早上在山脚发现的,我们就出动找女婿,不曾想竟是这个样子,我们也没有和人结仇啊,现下妮子也痴呆了........”说完痛哭了起来。

李亿父亲听到这话,默不作声,心中想:“难不成是都城那些人不放过我李家!”李亿父亲蹲下安慰地上的妻子。

其它家丁小心翼翼解下吊在树上的李亿,程姝跑上前抱住李亿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大家见状也不曾安慰,毕竟现在各有各的悲伤和秘密,顾不上别人。

就在李亿死去的时候,程姝母亲出主意李亿装扮成被歹人致死的假象,骗过李亿父母,不让这把怒火烧到程家头上。

李家把李亿的死联想到了多年前都城变故的事上,没有过多追责程家,但是程家上下寝食难安,终日过着惶恐的日子,街坊邻居都没有再见过程姝,只知道程姝得了失心疯被关在家中,李亿的母亲因为失去李亿,现今也变得呆呆傻傻的,李家全靠着父亲一人支撑,父亲在痛失李亿后一夜变老,身体也瞬间单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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