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华年一手捂住纤纤的唇,弯下身不知所措小声说:“大师姐,你别喊。”
“嗯”纤纤用力眨两下眼,没料想华年的力气还挺大。
见纤纤妥协,华年怯生生拉起她的手,又往她肩上靠去,还神志不清呢喃着:“大师姐,你身上的香香的,真好闻…”
旭阳和莲城倒是被她这一嗓子震出了几分清醒,双双愣愣迷迷退了几步。
不过弹指间,旭阳眼神又迷糊起来,依旧跑到竹林下抱住一杆修竹。
莲城双手锤头,痛苦晃来晃去,只为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月老到底是没来,纤纤这一嗓子声震林樾,倒是将流云唤来了。
“大师姐出了何事?”流云卷着急风跳进院子,全神戒备。
只见旭阳迷迷颠颠抱一竿脆竹,华年靠在纤纤肩上无辜傻笑,莲城伏在石桌上,很不雅观雄抱桌面,整张脸被冰凉的桌面挤成饼状……
流云很是不解问:“他们这是怎么啦?醉了酒?”
纤纤无辜道:“你寻些人来,给他们醒醒酒。”
流云苦恼一摸头,笑:“这个如何醒?”
“洗个凉水澡当是不错。”纤纤恼烦退后几步,用手将华年不断推开,无奈她如今力道太小,推着推着华年越靠越近,宛如八爪鱼粘在她身。
虽她是罪魁祸首,当下不也没辙。
“还不过来帮我?”见流云只顾惊讶瞧着自己和华年,纤纤恼道。
“哦”流云眼急手快拖开华年,问:“凉水澡?”
流云牙齿缝里惊过一阵寒风,瑟瑟吸了口凉气,心道大师姐可真狠啊,虽说不是隆冬,如今也是秋末冬初,风岭门山上的冷水从万丈城门流下,早已冰冻入骨。
肚里编排,他面上却是百依百顺叫了一众弟子过来,将神色痴呆面色红润的三人架岀了院子。
翌日一早,风岭门弟子来报:唐府三小姐唐洡玉带着一众仆人正赶往风岭门。
娇小姐面带病容,一手用绣着兰花的锦帕捂住口鼻,一路咳咳喘喘,硬是拒绝坐轿,徒步爬上了风岭门的山门。
纤纤沿路老老实实走到山门迎接,陪她一道来的书千抱怨不休:“大师姐,你如今已是神仙之躯,腾云驾雾多好,实在不济,你御剑也不错,为何一定要走路?”
平日里书千跟着师兄上山下山,都是师兄们御法器,不肖一柱香的功夫便下了山。
如今这崎岖的山路,他和纤纤硬生生走了几个时辰才走到山门前。
“你呀,不多磨炼磨炼筋骨,何日才能脱胎换骨?”纤纤无视他的抱怨,径直大步走在前面。
书千撇嘴小声道:“师尊说我们修炼到一定境界,自然便顿悟,那里用这般幸苦。”
“你啊!”纤纤转身,用葱削般的手指戳戳他额头,笑:“人小鬼大,如你这般懒惰,何时才能修炼到那样的境界?”
书千歪着头往纤纤头上仔细瞧瞧,讶然问:“大师姐,你的桃花扇真被火光宗的老头取走了?”
那日书千随几位师兄留守拜天宫,并不知当时的情形,后来也从流云师兄那里打听说个大概,却并不知其中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