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城全力一掌怼上剑柄,青魔剑上的水流被震开,水道长也被弹退几步。
水龙珠在水道长掌心旋转,一滴水珠幻化成无数水刀利刃,他翻手点水成兵,眨眼便是身着冰霜铠甲的千军万马,手持寒冰长刀扑向莲城。
皑皑寒光,雪亮刺眼,茫茫冲杀大军,声势撼天动地。
大地陡然覆上坚冰,为那不计其数的大军开路。
寒气逼人,好似要将一切都冻住。
莲城一手抱住纤纤,一手掷出青魔剑。
魔剑铮铮嗡鸣,招尽世间妖灵。
蜂拥而至的妖魔嚎叫着,自取灭亡一般在冰天雪地里,疯狂往水道长的冰雪大军扑去……
莲城乍然转身扑进水龙门弟子中,顺手抓了一个弟子,他一手抱着纤纤,一手携着那弟子闪电般消失。
事发突然,水道长面色十分难堪。
莲城一走,妖魔大军自然也撤了个干净。
虽然妖魔鬼怪损兵折将,但毕竟让莲城全身而退,他这招金蝉脱壳用地得心应手。
水道长收了术法,水长流和师弟们忙上前跪下:“师尊!”
水道长摆摆手,无心责备:“这魔头十分强大,不怪你们。”
“师尊!”水长流噗通一声结结实实一头磕在水道长身前,懊悔道:“请责罚我,方才那妖魔本是要抓我的,我见他突然袭击,避开后他才又抓到身旁的三师弟……”
水道长叹息一声,搀扶起水长流,满腹心事道:“如今出了这个大魔,火光宗又被灭了门,你们先随我去风岭门走一遭。”
“是”
“咦?”一个弟子惊呼出声。
水道长不悦皱眉问:“何事一惊一乍的?”
那弟子也知修炼的人最注重心境和仪态,忙恭恭敬敬回话:“回师尊,此前风岭门的大弟子旭阳一直晕在此地,连那魔气都不曾将他撞走,弟子还寻思是那魔布了护界,但那妖魔走时并未带走他,方才他竟然不见了……”
水道长似乎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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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里,寻常百姓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达官显贵们却嗅出了些不同,新皇登基,本该是大事,却因各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草草完事。
平日里门客络绎不绝的相爷府陡然关门谢客,朝堂上号称圣上臂膀的相爷,最近总和新皇意见相左。
为此新皇大发雷霆。
有人传闻新皇本是个傻子,在登基前才治好痴傻之症,但没有人出来佐证,传言便只能是流言蜚语。
京都城外,有陌生的大军在集结,城内也多了许多陌生的客商。
相爷府里一个厢房内,唐洡玉从看着水绡手中心那颗白色的丹药,面色十分难过,半晌不肯伸出手去接。
“雾青,他可还好?”她低垂的眉眼,似在询问水绡,更似在询问自己。
“公主……”一声出口,水绡四下探望,见无人后又说:“小姐,雾青她很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要为她难过。”
唐洡玉猛然捂唇咳嗽起来,她弓背哈腰,宛如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咳完她幽幽笑了笑说:“她可真傻……”
水削瞧得心疼,轻柔替她拍拍背,无奈叹息:“你何尝不是?”
窗外落花纷纷,如雪飘飘。
唐洡玉长嘘一口气,似终究下了决心,她对水绡吩咐:“你将这丹药给雪婵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