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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的吵闹声停止了，她也哭累了，渐渐停了下来。
沈月笙把那杯已经凉掉了的水，加了一点热水又递给了温宥，后者大口喝着，很快就见底了。
沈月笙接过来放好，还是一句话不说。
“姐，你不问问我考了多少分吗？”温宥还在抽泣着，一时间好像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说点别的，别憋坏了自己。”沈月笙不想逼她说再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她知道她已经很难了。
“距离一中的录取分差了7分。”温宥一双眼睛都已经哭肿了，声音也是哑的。
沈月笙没说话，她也明白，一分就是好几千块钱。
只听见温宥又哭了出来，“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
沈月笙拍了拍她的背，坐在床沿上的温宥突然转身抱住了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月笙对这个妹妹多了几分同情，或许又是人类的天性使然，她有时候也会庆幸自己没有长在温宥这样的家庭里。
这样家庭里长大的人，在别的小孩开心快乐地享受健康的童年的时候，他们还陷在原生家庭的内耗里脱不出身。
温宥就是如此，不管到哪里，谢枫总要先说自己为了她的学习牺牲了多少多少，越说，温宥压力越大。
上次和沈月笙谈到这一类事情，温宥就说过，她压力很大。
沈月笙起初无法明白，可是现在，看见她的样子，她似乎有点懂了。
或许是未能经历过，沈月笙尽力地在脑海里搜索安慰温宥的话，就怕一个不合适，会让她更加崩溃。
沈月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伸手轻拍着她的背。
“姐，我好累。”温宥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沈月笙心疼地开口：“我知道，温宥，你累了就休息，没人规定你一定要像一个机器一样不停地学习。”
“可是我妈…”温宥担心地看向卧室的那扇门。
沈月笙也跟着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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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带宥宥出来吧。”谢云在客厅里喊她。
沈月笙开了门，牵着温宥出来。
谢云和沈临坐在一起，谢枫坐在对面，表情和眼神都变了，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对温宥的压力太大了。
谢枫看见温宥出来，赶忙起身过来拉住温宥。
“宥宥，是妈妈不对，妈妈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
“妈…”
母女俩抱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