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倒忘了这茬了。
不过,我还是挺希望秦之彦能够超过陆京舟的。
那人总是追求什么都是完美,第一,应该让他尝试一下,失败的感觉。
又过了两天,我回了趟家,我妈在家,我爸依然是不在,我问我妈工作给我问得怎么样了,她一脸茫然,随后惊呼说忘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我说道歉:“抱歉啊儿子,妈妈忘了,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帮你问。”说罢,怕是我不信任他似的,她当着我的面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工作,我妈从接电话开始的一脸高兴到结束后一脸犹豫。
挂断电话前,她还看了一眼我,对手机那边的人说:“那我问问他的意愿吧。”
收起了手机,我妈看向了我,我等着她的后话,她说:“是妈的大学同学,他前段时间说要开店,还说要提前找几个经理和前台,我刚才打电话你也听见我问了,有没有合适你的,他说什么都不缺,就缺服务员,但是,那是个酒吧。”
我:“......妈,人家家长生怕自家孩子去那种地方上班,你不会想让我去吧。”
“那怎么了,他跟我说了,你去的话就给你正式员工的工资,一月三千五呢,而且他是老板,知道你是我儿子,肯定会照顾你一点,就是只上夜班倒挺伤身体呢。”
这年头,干什么不伤身体呢。
不过三千五的工资,也太有吸引力了,毕竟我还是兼职,说不定都干不够俩月。
“我去。”我决定了,酒吧就酒吧,说不定能提前让我知道点社会险恶。
决定了去酒吧兼职,我妈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她的朋友,是位跟我妈年纪差不多的大叔,姓廖,我妈让我喊他廖叔。
加上我好友之后,廖叔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住酒吧员工宿舍,还是每天回家。
我先叫了声廖叔好,又问他每天晚上最晚下班是几点,以及上班的位置,如果下班的时间夜班公交车还运行,而且距离家不是很远,那我就选择住家,毕竟人不管在哪,都没有住家里舒服。
廖叔直接给我回了几秒的语音,他说:“正常就是十二点下班,我们是两班交接的,下午五点到半夜十二是一个班,十二点到早上五点是一个班,你看你是跟随大众轮流转制,还是固定其中一个班。”
我一个新人,如果天天固定一个班,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我打字回道:轮流制吧。
他给我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随后又把酒吧地址给我发了过来。
我点开来看,位置然在最西边的一个区,我滴妈呀,这就算半夜还有公交,这么远,我到家估计都一点了吧。
我连忙给廖叔说:廖叔,我住员工宿舍,你帮安排一件吧。
廖叔:没问题,那你收拾一下,明天入职吧,对了,一个月有四天休息,这个自行安排,只要不和其他同事相冲就行,不然大家都休息,干活的就没多少人了。
我:收到。
确定了上班,我先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秦之彦,毕竟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就看不到他了。
可消息发过去不到两秒钟,秦之彦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我问他,同时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感觉自己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酒吧那种地方不安全,你想做兼职,我给你找。”他说,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我说:“是我妈的朋友开的店,不会有危险的。而且给我的工资是三千五,我觉得挺不错的。”
“许阮,再好的朋友,他也不会时刻关注着你,酒吧那种地方很乱,你听话,你想要工资高点的兼职,我给你找。”
我知道他或许真的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我妈都答应廖叔了,而我也同意了,如果不去,那跟骗人有什么区别。
秦之彦似乎也猜到了我沉默的原因,手机里,我听见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许阮,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想兼职呢。”
我抿了抿唇,对于他略显失望的语气感到难受。
“秦之彦。”我叫他,“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再怎么样,我不可能永远像个温室的花朵,一直等着被人保护。”
微不可察的叹息声再次传进我的耳朵,我听见秦之彦问我:“先把电话挂了吧,你把你上班的位置发给我。”
挂断电话,我乖乖把位置发给他,秦之彦说:挺远的,你的上班时间是怎么轮的?
我把刚才廖叔跟我说的上班制度给他复制了过去。
秦之彦:半夜下班?太晚了,你到家估计就一点了。
看着他一点点说出我这个兼职的坏处,我心里一阵烦闷。
我发过去一个打滚的表情,表示自己不知道还要怎么说,
秦之彦:我这两天出院,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晚上我去接你。
看着这条消息,我睁大了眼睛:你要出院?不是,你身体养好了吗?
秦之彦: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养好之说,我只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来养护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第一个班是前夜还是后夜?
我告诉他我是前夜,想到他要半夜来接我,我又告诉他说我住员工宿舍,根本用不着接。
说完,秦之彦久久没有回我。
不知怎的,看着没有回复的聊天页面,我莫名觉得,他好像被我类似于拒绝接我下班的话伤到了。
“秦之彦,回消息啊。”我不满的戳着屏幕,看着与他的聊天页面出神了好久,直到我觉得他真的不再回复我的时候,我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