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同意后,还真的亲手,书写退位给我的诏书,之后…
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丞相,竟然也真的信守,她自己所说的诺言。
没有耽搁任何多余的时间,直接安排人手,护送陛下返回宫殿。
呃?就这么水灵灵的,把陛下送回宫殿去啦?呃?这么容易吗?
我想的是,陛下回到宫殿之后,肯定能发现异样的地方。
原本在其身边侍奉的众人,已全部被替换成了丞相的亲信。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丞相怎么可能,把陛下安然无恙的送回去呢?!
反正打死我,都不信,丞相突然会这么好心。
至于其他的人员,丞相当然不会傻到也放走,其中,就包括我以及另外两位王女。
丞相一人能挟持住三位王女,陛下即便灭了身边所有的眼线,但对丞相,也必定有所顾忌。
呵呵!我到底,还是不会看人的,丞相这么阴险,余皓伦这么变态。
唉,我穿越到这里,反而显得更愚蠢,不得不承认自己蠢到家了。
当然,那些已经嫁与我的男子们,就连清河和岚华的孩子也未能幸免,依旧被困在了丞相府中。
此时,那场可怕的干旱仍在无情地蔓延肆虐,且情况愈发恶劣起来。
尽管外部环境如此糟糕,但无论是陛下所在的宫廷、朝堂之上还是丞相府邸……
都依然,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看似正常的运转流程。
身为王储的我,长时间未曾在公众面前现身。
所以,如今的朝堂之内,又传出各种谣言。
声称丞相已然将王储抓走,并以此来质疑丞相。
呵呵,不得不说,这哪里是什么无稽之谈的谣言啊,分明就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嘛!
而我为何会被迫留在这丞相府中呢?
原因无他,只因那权倾朝野的丞相心中…
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让余皓伦怀上我的孩子。
起初,每至夜幕降临,余皓伦便会如狼似虎般地折腾于我。
然而,时光匆匆流逝,一月已过,余皓伦却仍未传出有孕之喜。
原本对我们还算和颜悦色、好言好语的丞相,此时的态度也逐渐发生了转变。
开始变得暴躁易怒,甚至时常对我们恶语相向。
就在今日清晨,丞相一如既往地上朝议政。
朝堂之上,那些与丞相政见不合的朝臣们竟公然对其发难。
毫不留情地质疑起丞相近来的种种作为。
面对如此局面,丞相自然是怒不可遏,但碍于场合,只能强压怒火。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丞相阴沉着脸,在回宫处理了一些事务后,直至下午时分方才回到丞相府。
她刚踏入府邸,尚未歇口气,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喝问道:
“余皓伦何在?速速将他带来见本相!”
听闻此言,府中的仆人们顿时乱作一团。
纷纷神色慌张地四处寻找余皓伦的身影。
至于我,虽然经过这段时日,已然勉强能够适应这丞相府中枯燥乏味的生活。
但听闻丞相归来时这般盛气凌人的寻找余皓伦的身影时,心中亦是不禁一颤。
况且,对于余皓伦此刻的去向,我也是一无所知。
只记得上午一同用过饭后,便再未曾见过他的踪影。
仆人们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余皓伦他人在哪里。
丞相在厅内焦急地左等右等,然而余皓伦却始终不见踪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丞相的怒火愈发炽烈,
她那严肃的面庞因愤怒而扭曲起来,终于……
盛怒之下的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气,只见她猛地伸手一挥。
直接将桌子上那个价值连城、最为昂贵的茶壶掀翻在地。
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茶壶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紧接着旁边精致的茶杯也未能幸免,同样被狠狠地砸落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府里伺候的仆人们吓得不轻。
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大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这些仆人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也只是为难的找到我,说:
“请殿下救救我们这些奴仆吧!
丞相要小人寻您的丈夫,可是小的们四处搜寻都没能找着。
要是再这么拖下去,等会儿到了丞相那里交不了差。
奴才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保不住!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奴才吧!”
这位伺候的仆人一边说着,一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对着我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仿佛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为求得我的救助。
说实话,其实我内心一点儿也不想去趟这浑水。
对于丞相府里的一切,包括这座府邸本身以及其中的所有人,我都厌恶至极。
哪怕是眼前这些卑微可怜的奴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与我又有何干呢?
所以面对仆人的苦苦哀求,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他半句话。
看到我这般冷漠无情的反应,仆人脸上原本充满期待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肯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
最后竟然重重地给我磕了一个响亮无比的头。
那声音之大,甚至在整个房间之外,出现震耳欲聋的闷响。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默默地转身往房内走,不再理睬他。
那俗人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丞相所在之处走去,准备用自己的生命去向丞相回话。
透过窗户,看着仆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里毫无波澜。
不是我冷酷无情,而是因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
同情心往往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再说了,这些仆人平日里也是仗势欺人之辈。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又能怪得了谁呢?
连丞相和余皓伦这两个刽子手要是死了,也就我罢了。
要真死了,我应该拍着手,叫这群人死的好。
还有非常可恶的是,丞相与余皓伦居然如此狠心,坚决不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一想到此处,我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所幸还有火绒、千城以及凯隐陪伴着孩子。
当我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时,亲眼看到他们围绕在孩子身旁嬉戏玩耍。
那颗一直担心且悬着的心,方才稍稍放下一些。
自陛下离去并返回宫殿之后,我就如同一只被囚禁的鸟儿一般。
成天被紧锁于这间房内,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晒太阳之事,如今对于我来说,竟也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余皓伦或许也是不愿过多地搅扰我吧。
于是,白天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独自一人在此处呆坐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过得极为缓慢。
这种感觉比起独自留在家中照顾生病的孩子更为煎熬。
因为这并非身体上的劳累,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疲惫不堪。
就在,仆人却突然打开房门前来央求于我。
而此时我的心境想着,自身尚且自顾不暇,又哪里还能顾及得了他们的生死存亡呢?
如今,感觉自己的面容憔悴,身形佝偻。
仿佛被余皓伦给抽干了灵魂,早就没了曾经的风采。
活脱脱像个失去生机的木偶,如那漫无目的游荡的行尸走肉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没过多久,丞相府中的仆人们这会还在混乱不堪,喧闹声此起彼伏的找余皓伦。
而我,实在无聊,留在房间内艰难地寻觅着一本文言文的书籍,试图从书中寻得片刻宁静与慰藉。
正当我沉浸于书海之中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仆人毫不客气地大声喊道:
“王储殿下,咱们丞相说,要见一见您!奴来伺候殿下更衣!”
然而,仆人的话语虽说是对我讲,却丝毫没有半分敬意。
话音未落,他便不由分说地手持新衣闯入房中。
动作粗鲁地强行褪下我原本穿着的衣裳。
而后将那套崭新的衣物硬生生地套在了我的身上。
待我换上新衣后,又是急不可耐地催促着我向门外走去。
如此这般折腾许久之后,我终于踏出了这间困住我许久的房门,沐浴在了午后温暖的阳光之下。
此刻,我已顾不得丞相召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能够享受到这难得的阳光,感受它洒落在肌肤上的温度…
讽刺的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已经算一种享受到特权…
我缓缓地被人带着,走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院落之中。
只见那丞相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里。
她的身旁,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一盘新鲜可口的果子。
当我踏入这院子时,丞相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
她依旧自顾自地品尝着口中的果子,那咀嚼声在安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此处除了丞相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人影。
我走进来之后,就那么尴尬地伫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此时此刻的我,仿佛就像是院子里的一棵树、一丛草一般。
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却唯独失去了作为人的那份自然与灵动。
也许是因为被他们囚禁得太久了吧……
如今再次见到这位位高权重的丞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惧意。
“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月啊,我的儿子,至今仍然未能怀上殿下的子嗣。
本来呢,老夫当初只给了你短短十日的期限。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在老夫面前日复一日地,跪着苦苦哀求......
唉,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惜呐!不过嘛……
老夫向来都是足智多谋的,有的是应对之法.....
来人呐,把事先挑选好的女子们统统都带上来。
另外,再给殿下,备下坐的地方......”
只见那丞相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一边品尝着茶水与果子。
一边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将这番话说完。
她那从容淡定的神态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此时,有人赶忙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请我落座。
另外的一人,也匆匆离去,没过多久……
便见这人,引领着一大群男子走进了院子。
“王储殿下…您瞅瞅……”丞相连忙起身向我指着这群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