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回到家里,我的行李也才刚刚卸下来,还没来得及整理,还需要将这些东西都收拾收拾。
我正在叠着衣服,忽然发现有一件西装裤没找到,毕竟这是一整套的,少了一件就只能重新配了。
“嗒嗒嗒”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相互叩击,这次已经不是看见字迹了,而是我能够直接从叩齿中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找东西?”
我瞪大了双眼“先生?”
“我比你小”
“先生还没走?”我试探道。
“你说呢?”如此清晰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我佯装镇定道“达者为师嘛。”
“嗯,你想拜我为师?”
“不敢,不敢,法天地为师。”
“……”赵君悦似乎陷入了思考。
“如果是天地为师,天地会为你指明方向吗?”就在我等待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这句话。
我赶忙行礼“请问裤子在哪?”
“在隔壁房间”我匆匆的跑到隔壁房间,这是放置货物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被单盖着的什么物件,揭开被单一看,是一排挂在衣架上的旧衣服,而这里面果然有一条西装裤。要知道我的西服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但是裤子却在家里发现了。“实在是太神奇了。”
我又回到了我的房间将整套衣服叠在一起,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衫。我刚拿起来就意识到不对劲。一股寒意蔓延到我的全身,我甚至有些恍惚,然后我就看见“我”开始铺床,这种感觉就像从镜中观察自己一样,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我”把床铺好,又把衬衫放在被子下,“我”似乎在思考,然后“我”看着清一色的床上四件套呆呆地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洗衣机边上半蹲了下来,似乎在背着什么东西,只见“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停了下来,猛地掀开被子。
“不好意思。”似乎是因为掀被子的动作大了,“我”又把被子盖好,然后把被子轻轻的掀开,然后重新把被子盖好,这时我才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出去”我的牙齿开始扣击,我并不知道赵君悦想干什么,但是我确定我打不过它,也只是这一刻的我迟疑,我就感觉有人用铁丝勒我的脖子,很细的铁丝嵌到肉里的疼感,“停停停。”我连忙去开门,然后走了出去。
“关门”
我轻轻的关上门,才发现身上已经快冻得没有知觉了,赶快站到阳台晒晒,一根烟抽完才缓过来。
“进来”我好像听到声音是从门内响起的,我叹了一口气,往房内走去,但是来到门口我却迟疑了,我害怕打开门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进来”这个声音已经催促我了,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闭眼”我连忙闭上眼睛,黑暗会将恐惧无限的放大,而我此时还闻到了淤泥的水腥味,但是我已经被这股恐惧冲击的有些麻木了,只是机械般的跟着声音去做。
“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我现在是闭着眼的,如果真的是什么很难的操作,我可完成不了。于是我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可是我眼前的只是一片黑暗,我已经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了,因为新的指令已经来了。
“找到洗衣机。”我摸摸索索的去找洗衣机,中途好像碰到了什么,然后被踢了一脚,是的,能够清晰地感觉有人在踢我,我转身说句“对不起。”摸摸索索的总算找到了洗衣机,期间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挨了多少脚。
“把我背到床上。”
“你?”
“哪来的废话?”于是我在洗衣机旁蹲下了身子。
“太高了,再蹲低一点”我蹲低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倒在我身上,还好不是很重,这感觉冰冷又僵硬:“总不会是石头吧?”触感是真实的,但是我很清楚我背上是没有东西的。
“嘴里嘟喃什么?”我直起腰往前走,估计是因为我背着东西,所以这次即使我出错了也没有被踢,费劲千辛万苦我终于走到了床边。
“掀开被子,把我抱进去。”我侧坐在床上,掀开了被子,只觉得背上骤然一松。
洗衣机那边却传来了声音“太鲁莽了,小心点。”
原来错了就会重来吗?我又摸到洗衣机边上,一路上我都不知道碰到了多少东西,我又挨了多少脚,总算摸到了洗衣机,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我侧坐在床边,轻轻的掀开被子,缓缓的像扛起了什么东西。“你不懂什么叫抱?重来。”就这样我不知道重复的多少次。
为了防止被踢,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记步数,多少步该转方向,多少步该做什么动作,这样就不会错了。
我一边念着“天地君亲师”一边做着动作,赵君悦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我刚念道“亲”的时候本来应该是掀开被子的,她突然开口“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