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悦周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气剑不断的攻击着玄武陨铁剑,玄武陨铁剑就像一个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败兵,渐渐得剑身上击出了一道裂口,赵君悦一把抓住了玄武陨铁剑,双手握紧,不停的挥舞着甲子养剑录中的动作,直到剑身轻颤,赵君悦才停了下来。想不到赵君悦竟然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不过她自身的剑丸自己爆出了,应该被逼入绝境了。
“这剑,应该是被人动过了,本来斩断红鳞飞剑的时候剑身上是有断口的,但是因为被人修复,才导致我未能轻易击溃。”赵君悦握着玄武陨铁剑,冷冰冰地盯着我。
“不关我事。”我连忙说道。
“你没这个本事。”赵君悦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似乎在调息,周身的气剑迅速收缩融入体内,她轻轻挥剑扫出了一道如同实质的墨绿色气剑。“轰”这柄气剑锋利又冷冽,如同九天之上的罡风,吹得我浑身生疼,汗毛直竖,只用一个呼吸那些残存的气剑全部这凌厉的墨绿气剑斩断。
赵君悦满意地看着地上的痕迹,轻笑了一声,我从未见过她的笑,但这一刻她的微笑,仿佛天地都失色。
“恭喜师姐,神功大成。”我抱拳恭喜,化解我的尴尬。
“嗯,你刚才的提醒是对的,我觉得你处理的方式很不错,你是在哪里见过那套剑法吗?”赵君悦点了点头问道。
“是剑傀连招,之前的血炼化剑诀中也有。”我说道。
“这么说来,我这剑内的残灵应该被血日妖王影响了。”赵君悦低头沉思,随后摇了摇头。
“师姐,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是血炼合剑术这个阶段了。”我问道。
“差不多吧,应该称为‘凝剑化罡’了,可以通过剑灵把剑气转化成剑罡了。”赵君悦点了点头说道。
“剑灵是什么?”
“剑灵就是原来的剑丸,只不过通过不断的滋养,由自我控制的意识转化为真剑自身的意识,所以称为剑灵。”
“那整本的‘血炼化剑诀’最终也是为了到达你这个阶段了?”我觉得不可思议,这就好比地主老财花了全部的家产讨了一个老婆,这个奇女子却和我说她可以嫁给我一样。
“那一个叛门弟子能学到什么?我正统蜀山剑道,包罗万象。”赵君悦傲然的说道,不过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那师姐,我们去小店里面的换身衣服吧?”我看着赵君悦身上残缺不全的衣服说道。
“好吧。”赵君悦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脸上微红,直接使出气剑,抓着剑柄飞了出去。
“这御剑术还真是好用啊。”我羡慕地跟在后面。
店铺的小院里,我熟练地用熔剑术烧水,又偷偷摸摸地在石磨上放了一个脸盆。
“师姐,你说李擎天的传承会不会也和血炼术差不多,毕竟流传了这么多年,即使残缺也很有正常。”
“确实有这种可能,当年的李擎天好像也没有多惊才绝绝,而且靠的还是戌月镜。”赵君悦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走向了我放的那个脸盆。
“可不是嘛,李擎天要是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十几年前不见踪迹了。”我轻轻地咳嗽一声,有点紧张的往脸盆里倒水。
“嘭”赵君悦正弯腰等着我倒水洗头,突然面前的脸盆摔下去,却是石磨摆放的凳子因为火焰烧过,凳脚断裂了,石磨咕噜噜满地乱滚。
“呀”我惊叫出声,赵君悦却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石磨,还没等她动作,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柄飞剑直接穿着石磨飞走了,赵君悦立刻御剑跟上,很快就没了身影。
“师姐,还洗头吗?”我捡起了脸盆,对着天空喊道,只是没有人回应,我又一脸急迫的追了出去,但是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还是再等等看吧。”石头这种东西,很容易被真气毁坏,到时候死无对证,无从查起,只是我担心的是有人对我使用探查记忆的法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惜对抗这样法术。
“师姐,你回来了?”我看着匆匆赶来的赵君悦问道。
“嗯,没追上。”赵君悦走回了石磨的凳子上,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又疑惑地拿着脸盆走到了一边。
“师姐,还有一个剑傀吗?”我提着热水问道。
“不知道,剑光太快了,实力在我之上。”赵君悦对着脸盆,弯下了腰,示意我倒水。
“那石磨是什么吗?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不解地问道。
“我也没有看清,可能是李擎天的传承吧。”赵君悦皱着眉头思索着。
“那真是太可惜了,失之交臂。”我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这样,我们洗漱一番,我先赶回山门,你等上几天就可以回去了。”赵君悦看着我的吩咐道。
“我记住了。”我点了点头。
“师弟,这本《血炼化剑诀》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你留着吧,你战斗天赋好,应该能够领悟里面的招式。这套血气十三剑要比甲子养剑录精妙,我是吃过亏的。也算是你之前答应帮我的报酬,咱们两清了。”赵君悦看了我一眼,提着热水走进了房内。
又得我一个人留下来,没一把趁手的兵器,我估计很难应付接下来的战斗。“看来得找一把合适的武器了,就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能不能用锻剑法,重新锻炼陨铁精呢?”我突发奇想,想着自己手上还有一块陨铁精,而我现在的身体应该也不用担心矿石中的杂质。
我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的真气填充进陨铁精中。再次使用锻剑法,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因为修炼初期意识孱弱,所以才需要通过特别的手法先沟通剑与人的联系,蜀山是由前辈把真气打入体内,而血剑门则是用自身心头血为媒介。
到了剑丸入剑这一步,蜀山采用的还是前辈把剑丸直接打入体内,然后经过玄武天君的梦中洗礼,从而掌握剑丸的凝聚方法,而血剑门是通过血池的作用激发出剑中的血日妖王意识。
第三步其实就是自身意识和剑中意识的对抗,已经完全靠自己的造化了,只不过血剑门选择了硬刚,而蜀山则是用他人锻炼的陨铁精来替代自己的意识。
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陨铁精中本来就蕴含着玄武天君的意识,只是这些意识是混乱且微弱的,常人根本无法感知,而玄武天君梦中洗礼就相当于把这些混乱的意整合起来,所以还需要玄武天君真正的意识投影,因此我并没有成功的再次入梦,只能用自己的意识代替本该出现的玄武天君意识凝聚成剑丸,这也导致了这把新剑强度只比我那把没有经过天君洗礼的黑曜陨铁剑强了一点点,比赵君悦的玄武陨铁剑弱的不是一点点。
剑中有玄武天君的意识,意识是会通过吸收我的意识来成长的,但是剑里只有我的意识,我当然不可能吸收我自己的意识来成长,也不可能和剑中意识争斗,那本来就是我的意识,正因如此我没有办法继续锻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