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半信半疑:“好好的法器,为何就成了贼赃?”
吴瑶笑了笑:“你在录功堂,可曾见过多人联手除妖,最后却只有一人拿着所有器物来录功的?”
李承无言以对。
换位思考:天知道同伙会不会拿自己的斩获,和录功堂的弟子做人情?
更遑论在宝阁当场变卖:一百晶的法器,他说只卖了十晶,你信是不信?
“既知是栽赃,师姐为何听之任之?”
“弟子违犯门规,自由刑堂法堂处置,我岂能越俎代庖?”
“师姐就不怕他逃了?”
吴瑶风轻云淡:“往哪逃?除非叛出宗门……”
好像有些道理。
但自己怎么办?
丹药也就罢了,罚没便罚没,无非损失些灵晶。有系统在,迟早都能赚回来。
主要是那张雷符。
阶既境,常代指与修士相当的符、器、精、怪等,一张五阶符,既等于五境修士的强力一击。
何况还是至阳至刚、无坚不摧的火雷符?
李承心中思忖,忙告了声罪:“师姐见谅,我先走一步!”
匆匆一拱手,说罢就走,头都不回。
便是全部罚没,拢共也不过几十晶,你急什么急?
罢了,由他去吧,日后再问也不迟。
刚要叫他,吴瑶又止住声,看着李承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半月未见,他竟已“息布全身”、“外气化息”?
这分明是初境大成、踏入次境才有的修为,李承不过初境八重,如何学会的?
更有甚者:今日若非是他,那方璞玉定然已被自己买下,说不定今晚就会润养祭炼。而后,轻则乱息,重则入魔。
只这一点,算是承了他好大人情。
不过来日方长……
轻轻呼了一口气,吴瑶招招手。遂尔,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一位穿着内门袍服的女弟子:“师姐!”
“去刑堂,就称有内门弟子作奸犯科,在宝阁兜售贼赃!”
“是!”随侍弟子应了一声,稍稍一顿,“经师姐方才一番诘问,那人定然已知事发,怕是已经逃了!”
吴瑶未作声,只是看了她一眼,随侍弟子心里一颤:自个说错话了?
既而,她灵机一动:难不成,师姐之意,就是要让那人逃?
不然之前她略微出手就能将其生擒,何必打草惊蛇?之后又多此一举,让自己到刑堂告发?
哈,为了那位李师弟?
“弟子这就去!”
随侍弟子忙一躬身,心里嘀嘀咕咕:从何处冒出的小白脸儿,让师姐这般上心?
转着念头,她转身而去,直奔刑堂。
吴瑶又往杂役石舍的方向看了一眼:李承走那么急,定是去处置那丹和符了,就是不知,他会如何处置。
埋起来?
埋了也白埋,若是刑堂有心查,埋哪都会被搜出来。
但他不会全吃下去吧?
看起来……不像那么蠢的人?
……
李承当然没那么蠢。
原身冒险跃境,最后落了个魂消魄散,才过去多久?
除非他活的不耐烦。
回了石舍,他拿出丹瓶,拿出一颗培元丹,先分成两半。
感觉不放心,他又一分为二,只吞了一颗的四分之一。
便是如此,也激得他浑身燥热,血气翻涌,调运了好久的内息才平复下来。
再静心感知:饥感全消、气血充盈,竟连内气也浑厚了几丝。
灵丹果然是灵丹,可惜,境界太低,便是四分之一颗三阶丹,也只能隔三天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