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忘了招呼:“两位师兄先坐!”
两位武修不知底理,依言坐下来,心里不停嘀咕。
确实如张主事所言,很忙,举堂上下几乎是脚不沾地,所以对他们稍显冷淡。
唯有这位师弟似是无所事事,却很是热情。
也很怪:
看修为,只是初境,却穿着蓝袍。
好似是理事弟子,却又坐在案后。
更怪的是,身旁的三境的管事却是站着的?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搞不懂:这位师弟到底是做什么的?
于静好则是暗道果然。
其余录册忙的冒火,笔不离纸,李承这个录册却坐于案后,格外轻闲。怪得是,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想来那张管事、陶正册都应是李承之父的鉴术弟子……
正暗暗猜忖,于静好顿然一愣:九重初期?
九重也就罢了,他吐纳间,却用的是胎息之法,且会“外气化息?”
师兄不是说,他才将将踏入七重吗?
再细细一感知,于静好登时了然:气机溢散间,透着几丝培元丹特有的丹元,定然是冒险服丹,强行提升。
但怪的是,竟未中毒?
咦,宁息香、露醇……怪不得?
等等,不对……这发簪……好似是介子之器?
哈哈,《五雷正法》是不是就藏在其中。
于静好顿然一喜:之前还在想,如何才能找到,他竟然堂而皇之戴在头上?
简直如探囊取物。
但随即,于静好心里一咯噔:清阳之气……这分明就是儒家法器?
她打不开……但李承肯定也不打开才对?
但他敢戴在头上,且将宁息香和醇露镶在簪上,就定然清楚,这簪可储物,可更聚气。继而说明,他会用?
他一玄门正宗的杂役弟子,是如何学会儒家法器的法诀的?
疑点太多,一时间,于静好脑子里好似搅成了乱麻,心中更是破口大骂:便是将这簪偷来抢来,打不开又有何用?
孙叔贤,你个白痴,怎么查的?
越想越气,把孙叔贤的全家问候了十八遍,于静好走向案后。
一边走,一边弄出些动静,或捋捋袖子,或抖抖袍襟。
李承瞅了几眼,莫明其妙:“师姐可是哪里不适?”
于静好愣住:我不适你个头,这是明光峰的袍服你认不出来?
你父亲出自明光峰,你母亲也出自明光峰,看到这“日”字纹,你不应该感到亲近吗?
却和两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武修聊那么投机?
心中暗骂,于静好却又笑笑:“只是沾了些灰!”
李承再不理会,又低声问:“两位师兄可会御剑?”
“将将入了四境,堪堪可御气,离御剑还早!”
“那何境能御剑飞行?”
“飞行……怎么飞?”
“踏着飞剑飞啊?”
两位武修愣住,看李承像看傻子一样。
于静好没忍住,当即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