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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槌坐在小凳子上，“这里先前是外族的地盘，所以气候才这么恶劣。”
这个沈含玉倒是知道，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季毓秀进来了。
季毓秀换了常服，带着一身寒气。
“吃饭呐。”季毓秀坐下，顺手拿过筷子。
沈含玉咽下嘴里的东西，“裴渡失踪前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季毓秀回忆了一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里面有些她都记不太清了。
“那天是去打外族的家伙，但是裴渡不是我带着的，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真是不知道，我也去问过人是怎么不见的，他们说裴渡追得太深，后来就没了踪迹。”
季毓秀皱着眉，其实还有人说了更难听的话，比如说裴渡贪功冒进之类的话，但季毓秀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带着裴渡去的人是谁？”
“张峰志。”
知道了人名就好了。
“我明日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
季毓秀明天正好没什么事，可以陪着沈含玉走一趟。
边关有些家伙还是挺不好对付的。
沈含玉明白季毓秀的好意，所以没有拒绝。
“那个张峰志不好说话吗？”沈含玉还是问了一句。
“倒不是不好说话，他才是那个贪功冒进的主，别的我没查到，但是我查到裴渡跑的那么深，可都是这个张峰志的功劳。”
裴渡在这里的地位没有张峰志高，肯定是要听张峰志的命令。
沈含玉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那到时候张峰志的话就不能全信了。
“陈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毓秀斟酌用词：“中规中矩，除了有些偏见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那还能接受，沈含玉这么想着。
来到边关的第二天，沈含玉去见了张峰志，张峰志想到沈含玉会过来，看见沈含玉时，不免愣了一下。
“张队长。”
张峰志挠了挠头，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
“我事先说好，裴渡的事情真不是我害的，虽然这边关是有人说裴渡失踪都怪我，可陈将军也没有处置我，就证明我没有做错。”
沈含玉和善地笑了一下：“没有要怪罪张队长的意思，我就是想来问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裴渡是我的未婚夫，他帮了我许多，我也得给他一个交代。”
见沈含玉没有问罪的意思，张峰志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其实那天的情况也不复杂，我带着一队人马去截停外族士兵，谁能想到那些家伙狡猾得很，把我们引了进去，后来人都散了，再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裴渡没回来，具体在哪边出的事你可以去问问陈将军。”
张峰志一副自己已经全部交代的神情。
季毓秀没说话，谁让那天带队的不是她，张峰志那一队活下来的人都是差不多的说辞。
“就这些吗？”沈含玉追问了一下。
“我知道的就这些，别的你们去问问陈将军嘛，裴渡这件事一直是将军负责的，他查到的肯定多。”
看着张峰志想要甩锅，沈含玉明白他这边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多谢。”
沈含玉和季毓秀一起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