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助理探出头来。
“第215号，进来一面。”
旁边的一个男生站起了身，白泽顺势占据了这个空位。
“刚刚那话怎么说？”
他自然是问的有关内定的事情。
那人也不藏着掖着，似乎是非常气愤遭遇了这种事，巴不得马上把事情搞得大家都知道。
“上戏年级第一都被刷下来了，选上去的全是些半路出家的，感觉像是来充数的，你说有没有内幕？表演专业的学生，没一个进二面。”
白泽道：
“这么邪乎？”
那人指着旁边一角落坐着的安静年轻人，继续说道：
“诺，就他，我们学校最强表演生，想不通，真想不通。”
白泽突然来了兴趣，这种情况不能说没有。
通常电影的选角会更为谨慎，所以会有多个线下地点进行招募。
人手当然是不够用的，会请一些外部人员来帮忙，有点像游戏的外包产业链。
外通常是包进行第一步筛选，内部人员进行第二次筛选，这个点位就算是招募完成了。
要是刚刚那人说的没错，那这种情况就是“保二面”。
这个点位选上去的人除了指定人选，其他的都是业余陪跑，那个指定人但凡有点实力就能轻松的从二面中脱颖而出。
“那人有点实力？”
“实力是肯定有的，但我想肯定敌不过三大院的年级第一。”
白泽点头，他认同这个观点，把上戏的年级第一刷下来，无非就是想为‘内定者’扫除障碍，能更加稳固的晋级。
“面试官就一个内部人员？”
白泽对这点有些疑惑，这种要紧事，多多少少也会派个监工看着。
“每个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总能找到毛病，更何况他们还有各种的离谱加试环节。”
听到这，白泽突然想到了楼下交接员给自己说的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想提醒自己别抱态度期望？’
进去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出来，大部分脸上都带着沮丧和愤怒。
不知道这是助理第几次探出头来。
“下一个，234号。”
白泽起身。
身边的上戏人和他碰了碰拳。
“祝顺利。”
....
屋内。
坐在正中的是个年纪很大头发半百，一脸严肃但透着种不耐烦的男人。
身前的姓名牌表面，他叫张罗，是这次的主提问人。
“先自我介绍一下。”
这对白泽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面试介绍各种模版他是倒背如流。
“我叫白泽，来自中央....”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眼前是这群面试‘草台班子’。
张罗旁边坐着的是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像是对这场面试不抱任何希望。
其他人坐在房间两侧，看上去都非常严肃认真。
最后白泽的视线还是落回了
姓名牌上写着：王师
这是他有些熟悉的名字，在康导给的资料上见到过。
白泽讲完了基本信息，静静等待下一步指示。
但张罗听完白泽的自我介绍后却皱了皱眉头，本来就不算正常的面容，现在像是扭曲在了一起。
然后轻飘飘甩了句。
“逻辑思维能力欠缺，思维太浅了。”
白泽听到这熟悉的话心里是呵呵一笑。
‘典，太典了。’
那些人事部门表达委婉的时候就最爱这么说。
说思维浅那确实是有想到不全面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