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县,地处景国最西南的大山深处,距离乾国国都“十万八千里”,再加上乾国近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国库衰竭,只能买爵鬻官充盈国库,过来任职的县令全是买官捞金之辈。
他们收了当地乡绅土豪的好处再加上这些乡绅土豪身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们便没有自找麻烦向朝廷说明这边的实际情况。
这儿也就成了国中之国,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土皇帝。
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周四郎。
……
周府。
庭院内,周四郎正做着酒席。
席上摆满了饼子,肉铺,瓜果,庭院中央还烤着一头整羊。
周四郎正端着酒杯和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的人谈笑风生。
这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算算日子,这新任县令也快到了吧。”
另外一人接住话头:“也不知这新来的县令又是何等货色,过来想捞多少银子……”他转头望向周四郎问道:“周兄,这新县令该如何对待,还和往常一样吗?”
周四郎喝了一口酒,沉吟片刻道:“先看看此人路数,在做打算吧。”
……
距离梨花县三里地的官路上,几个高大威猛的壮汉正骑着白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向着梨花县而来。
马车上,一身穿官服的男子正对着坐他对面的一男一女问话。
可突然。
男子的声音变得诧异起来。
“你是说,这买官的银子是你在青楼挣出来的,那县令和你也只是半路夫妻,你是因为他做过官,也有买官的资格,你才嫁给他的?”
问话的男子正是徐光坤,此时他一脸古怪的看着县令夫人苏蔓。
他本来只是想问问两人这20000两白银该怎么挣,顺便敲点一下两人,却没想到问出来了这么个惊天大瓜。
苏蔓妩媚一笑:“对,所以啊,这县令是谁当都无所谓,奴家只想当县令夫人。”
“哈哈哈哈。”徐光坤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如今我是县令,我们便成了那比翼双飞的夫妻啊,夫人你可要夫唱妇随啊。”
这话说的苏蔓捂嘴轻笑,也说的师爷陷入沉默。
嗯?这师爷表情有些不对劲啊,这两人有情况?
徐光坤看着满脸悲痛,一直斜眼瞧着夫人的师爷。
心中起了试探的心思。
转头,对着师爷问道:“师爷,你说这当夫妻最重要的是什么?”
车厢内陷入了沉默,师爷的声音迟迟没有响起。
忽的!
“砰!”
一声巨响。
徐光坤甩了甩砸在车厢上的手,依旧笑着问道:“师爷,哑了,我再问你一遍,这当夫妻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师爷打了一个冷颤,也让他想起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看着徐光坤面带笑意的脸,他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说道:“做夫妻最重要的是……恩爱。”
“哈哈哈,不错不错,师爷说的在理,不过这恩爱不能连着说,你得说恩~爱”徐光坤对着苏蔓招了招手:“夫人过来,坐我旁边,这夫妻都不坐一起怎么恩~爱。”
“哎呀,您别这样念这两个字,讨厌。”苏蔓起身坐到徐光坤身边,娇笑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爷。”徐光坤伸手将苏蔓搂入怀中,盯着师爷问道:“你之前和靳玉成去上任过,你给说说这20000两白银该怎么赚?”
“民脂民膏。”
徐光坤用空余的一只手抚摸着苏蔓的脸,笑道:“原来是这玩意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师爷我再问问你,我们这次上任梨花县赚银子,需要怎么做?”
师爷闭上眼睛,说道:“忍耐。”
徐光坤瞟了他一眼:“我忍耐还是你忍耐?”
“你忍耐。”
徐光坤问道:“你不需要忍耐?”
师爷睁开眼,悄悄瞪了一眼徐光坤,摇头嘴硬道:“我需要忍耐什么?”
徐光坤将苏蔓又往怀里搂了一楼,再次问道:“你真的不需要忍耐吗?”
依旧摇头:“不……需要。”
徐光坤基本确认了两人有情况,这两人怕是有一腿,不过他没有拆穿,推开苏蔓,来到师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说道:“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忍耐,而是齐心协力,师爷好好办事,我捞到银子,分你两成,要是不好好办事,那就人头落地。”
师爷胡乱的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