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仪走到秋雨宫的宫门口,上前一推,门吱呀的响,还往下掉着红漆。
破到没边儿了。
带着人走进去,萧凤仪吩咐了一句:“阳春,白雪,你们去草里看看,是不是掉进去了。”
她昨日就在这块儿活动,掉在这里的概率最大。
阳春白雪点头应下,分开去左右两边寻找,萧凤仪则是走到了寝殿门口。
破败的宫殿,杂草丛生,就连台阶上都长出荒草来。
拓跋环被锁链锁着,应该哪里也去不了啊,怎么这里静悄悄的,跟没人住一样?
难不成,死了?
想到这里,萧凤仪皱眉,抬步上前,手刚要落到门上,门便打开,猝不及防的,她踉跄几步险些栽倒。
锁链缠绕在她腰身上,带着凉意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紧贴的身躯密不可分,温热吐息落在她耳边,只听少年带着寒意的声音问道:“何人擅闯秋雨宫?”
屋子里很黑,木板将窗户钉死,透不进来一丝光亮。
可明明昨天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伸手不见五指,静谧的空间中,只剩下两人有几分急促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莫名的让人身子发热。
萧凤仪抬手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捏着下巴的手指向上,抵在她唇齿间,让她说不出来一句话。
锁链的声音响起,落在耳边,少年两根手指摩挲了下,撑住她的口。
“想杀我?谁派你来的,大哥,还是二哥?”
拓跋环夜可视物,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更如鱼得水。
他歪头,一双褐色眼眸就这么看着她。
萧凤仪整个人都被他箍在怀中,他靠在门上,看着她睁着眼,说不出来话的模样。
有一种异样染上他的心间,心中在叫嚣着,光是这样还不够,他想看她哭出来。
萧凤仪整个人都贴着他,身子有些扭曲,手不能动,还说不了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拓跋环在这里演戏。
他会不知道进来的是谁?
在大苍国的皇宫,哪里来的刺客?
这黑莲花,故意的是吧,看她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觉得有趣儿,报复她?
想到这里,萧凤仪狠狠咬在他的手指上,少年口中泄出一声轻哼:“牙口这么锋利?”
这声儿不像是被她咬疼了,倒像是……。
敲?她咬他一口,还给他爽到了是吧。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萧凤仪抬脚,后踢,正中他下身。
锁链骤然收紧,勒的她都要呼吸不过来。
“殿下?你在里面吗?”
就在此时,阳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拓跋环的手指收回,扶住了她的身子。
“殿下?怎么是您?”
门被阳春推开,拓跋环收回箍着萧凤仪的手,一双眼眸中带上几分惶惶不安。
他面色有几分苍白,好似大病未愈般,身子踉跄朝着萧凤仪倒去。
萧凤仪瞳孔微微睁大,避开他的动作,拓跋环身子没有依撑,步伐不稳,跪在地上,好似在慌张中,伸手握住她的衣裳。
“你做什么?”
听萧凤仪问话,拓跋环睁开眼,轻吞咽下一口水,他那双褐色的眸子中,染上几分危险。
握着萧凤仪衣裳的手,缓缓收紧力道,好似就快要攀爬上她的大腿。
这番动作吓得萧凤仪没忍住,抬脚踹他。
拓跋环敛眸低头,启唇:“阿奴不知是殿下,冒犯殿下,还请您恕罪。”
萧凤仪揉着手腕,目光看向他,神色复杂,奥斯卡还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儿。
装,他就接着装。
麻袋都没他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