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仪像是想起什么,立马让阳春去将人请进来。
她是不带帕子,因为那帕子压根儿就不是她的。
昨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在晏鹤卿肩膀上不停的蹭,蹭得他那月牙白的锦袍上满是胭脂。
他实在是看不过去,想拯救他这件才穿了不到两次的昂贵衣裳。
帕子是晏鹤卿的,刚替她擦干净唇上口脂,她就一把夺过来,塞进自己胸口,还厉声呵斥晏鹤卿不许动。
许是当时马车里温度有些高,晏鹤卿身上的松墨味道太好闻。
那被散了大半的酒意又重新归拢,她直接凑上去,贴着他的胳膊说。
‘卿卿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帕子就塞在她胸口的位置,她吐气如兰,酒气拂面,活像个妖精似的。
说完,她便闭上眼重新倒在他身上。
萧凤仪捂着脸,她还以为晏鹤卿已经忘了这回事,哪曾想他竟然还亲自登门来讨。
那帕子,难道很重要?
他白月光送的?
“见过殿下。”
就在萧凤仪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晏鹤卿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臣的帕子,殿下可以还给臣了吗?”
晏鹤卿今日穿了一身黛青色的衣裳,站在台阶下,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甚是好看。
只是听着他的话,萧凤仪轻咳一声:“这帕子对晏大人很重要吧,不然也不会让您亲自来讨了。”
“亡母遗物,有劳殿下归还。”
晏鹤卿抬眼,对上了萧凤仪有些愣怔的眸子。
萧凤仪也没想到,晏鹤卿的回答如此诚恳,倒是让她觉得有些愧疚了。
“可是那帕子,本宫还没洗,要不,洗了给你?”
那上头都是她的胭脂,也不好就这么还给他吧。
毕竟是他母亲的遗物。
“无妨。”
晏鹤卿不在乎,大不了拿回去他自己洗,只是这帕子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万万不能丢。
“那好吧,白雪,你去拿给晏大人。”
闻言,白雪起身进到屋子里。
萧凤仪悄悄看着晏鹤卿,书里对晏鹤卿家人的提及很少。
她只知道,晏鹤卿是被收养的,本来晏家对他算不得多上心,是他自己争气,这才让养父母看到他的潜力。
再然后,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日。
怎么不算励志呢?
“殿下,您放哪里了?奴婢没找到。”
正想着事情,就见白雪走出来说了句,萧凤仪起身,但忘了自己如今腿脚不便,朝着台阶就栽过去。
“殿下小心。”
一旁的阳春手疾眼快的去扶,但晏鹤卿的动作比他更快。
“救,命?”
萧凤仪口中刚喊了句救命,睁开眼便看到晏鹤卿的侧脸。
她和他果然相克吧,怎么每次遇到,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
晏鹤卿扶稳萧凤仪,收回手。
她身躯娇软,呼吸温热,一下就让晏鹤卿想起昨日紧贴着他时,她的妖精模样。
“你脸红了哎?”
萧凤仪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贱兮兮的伸手准备去戳他。
晏鹤卿转头,眸光扫视她的脸。
“殿下待谁,都是如此吗?”
就如他昨日所想一样,萧凤仪可以撩拨任何人,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