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主舞台,身姿窈窕的艳丽歌女晃动着纤细腰肢,甜美歌声随之上下起伏,撩拨着观众心弦。
悬在头顶的彩色灯球,跟着节奏快速闪烁,折射炫目光芒,烘托着整个气氛,让场子渐渐热闹起来。
二楼包间,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紧贴墙壁的棕红色皮质沙发,又宽又长,几乎够人平躺上去。
白西装,黑皮鞋的青年男子坐在中间,右手捏着一根雕刻黄金龙头的檀木拐杖。
他身材高大,站起来足有一米九,强壮的肌肉将里面衬衣撑得紧绷,隐约可见胸前分明线条。
“午夜皇宫交给阿泽你打理,生意的确越来越好了。我前几天参加都市圈的宴会,听到那些做企业的,开公司的老板高管提到这儿,夸你做事舒心,服务到位。”
青年男子拄着拐杖,轻轻摩挲一枚镶嵌方形宝石的银戒指,浑身散发出迫人气息,宛若大蟒盘踞,轻吐长信。
“托豪哥你的福,要不是给豪哥您面子,谁会搭理我一个旧厂街的烂仔。”
程泽腰身略弯,低头说道:
“全赖豪哥给我和底下的兄弟们一口饭吃。”
青年男子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不枉老爸这么欣赏你,短短几年就打下北关街地盘。你上次提的想法,我跟老爸讲了,他和大哥商量完,觉得可行。
都市圈的那班精英,什么派对、飙车、违禁品都玩腻了,就算看到女人脱光衣服也没感觉。
他们需要更刺激的东西,搏击俱乐部是个好点子,每周办一次,找些够狠、够猛的拳手上台打,场面越血腥越好。”
程泽嗯了一声,迈步上前,准备更详细地讲些方案,却被青年男子打断:
“我觉得俱乐部的场地,不能放在午夜皇宫,你这儿人多眼杂,容易出乱子。阿彪,你过来!”
青年男子招招手,将门口长着娃娃脸的高个子叫到面前。
“阿泽啊,阿彪跟你好多年了,他办事可靠,也让我放心。不如这样吧,你以后专心看午夜皇宫的场,义拳社那边和开俱乐部,干脆交给阿彪算了。”
娃娃脸高个子先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泽,随后有些不知所措,嘴巴张合嗫嚅着:
“豪哥,我做不来的,我没啥能力,还是让泽哥……”
青年男子横眉冷眼,毫不客气指着名叫“阿彪”的娃娃脸高个子:
“我说你行,你就行!怎么,你只听阿泽的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我秦礼豪这么没分量,决定不了这桩事?!”
阿彪左右为难,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气氛僵硬了几秒钟,程泽把腰压得更低,挤出笑脸:
“一切由豪哥做主!阿彪你好好干,别让豪哥失望。”
娃娃脸耷拉着肩膀,笑得比哭还难看,闷声闷气点头。
夹在老大泽哥和老大的老大豪哥之间,让他像块按在烧红铁板上的五花肉,滋滋往外冒油出汗。
“阿泽,你是从我老爸跑船那会儿,就跟他的老人。这个场子且好好看着,往后拿分红养女人,再买个都市圈的定居权,舒舒服服过日子。”
自称“秦礼豪”的青年男子拍着程泽肩膀,爽朗大笑。
目光瞥过主舞台,又说道:
“你请的歌手?太老了,过来玩的大老板,都喜欢嫩的,要有青春活力,要听话懂事。赶紧换掉吧!”
……
……
等到九点钟,午夜皇宫便开始洋溢喧嚣与闹腾。
衣冠楚楚的白领,搂着靓丽女郎带着卡座区,耳鬓厮磨调情谈笑。
营销叫来热场子的气氛组穿梭在散台区,她们穿着低胸装,热短裤,肆意卖弄肉体的诱惑性,重复上演着猎人与猎物的精彩戏码。
“打工嘛,赚谁的钱不是赚!”
秦时很快进入兼职状态,端果盘,送酒水,手脚麻利。
看得旁边观察的于经理连连点头:
“阿远那臭小子,总算介绍了个靠谱的同学,不再是笨手笨脚,畏畏缩缩的书呆子。
不过这新来的,干服务生可惜了,做酒水推销更适合。”
于经理笑容古怪,平平无奇的衬衣马甲工服,穿在旧武练法入门,身形越发挺拔的秦时身上恰到好处,将他宽肩窄腰长腿的优势发挥出来。
那些独坐吧台的单身女士眼睛放光,点酒的频率都增加了。
虽然总被拉住搭讪,聊天纠缠,但秦时并未耽误自身的本职工作,轻松使用最擅长的微笑营业化解。
“天生的金牌牛郎圣体!”
于经理感慨。
这么一张文弱秀气,又阳光俊朗的年轻脸庞,出现在纸醉金迷的午夜皇宫,如同姹紫嫣红里长出一朵小白花,惹眼得很。
让深闺寂寞的少妇频频投以关注目光,而后又同闺蜜窃窃私语一番。
紧接着,挨个上阵索要联系方式。
这一幕瞧得谢宇成咬牙切齿:
“我头回发现,原来在午夜皇宫打工,还能享此艳福!”
李远取笑道:
“记得于哥讲过,这在都市圈叫‘卡颜局’。同样都是高三生,阿时他属于一米八薄肌体校男高,你嘛,纯路人背景板,比不了。”
谢宇成愤愤不平:
“阿时兼职第一天,收的小费就超过我了!我妈打小跟我说,长得帅不能当饭吃!她骗我!”
李远耸耸肩:
“别羡慕了,午夜皇宫这么多营销,每天晚上都带靓女俊男过来玩。没听他们讲么,有钱人玩的很变态,什么钢丝球,皮鞭,你遭得住?”
谢宇成顿觉下面一寒,他又没练过铁裆功,可不想体验富婆快乐球。
“不行!明天我要再蹭阿时半份营养膏!我希望兄弟过得好,但不希望他过这么好啊!”
这两人说说笑笑间,二楼包间的房门轰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