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以为会是件轻松差事,看来还得再跑一躺了。”
年轻魂师抱怨道。
“习惯就好了,我们这种级别的魂师就只有干些杂活,你还年轻,努力将魂力提上去,还是有机会得到领主大人重用的。”
中年魂师安慰道。
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而黑犬见没有自己的事,也趴在地上休息。
彼列看了一眼二人胸前的徽章,上面是领主的家徽,以及两颗星。
说明二人都只是二十多级的大魂师,虽然自己和他们有一定差距,但有斗篷在,彼列完全可以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二人,彼列体内某种狩猎本能似乎被激发了。
‘不如拿他们来试验一下第一魂技‘杀戮’的效果吧!’
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念萦绕在彼列脑海中。
魂技中,大量出血是怎么个出血法?剧毒又会是什么效果?活生生的肉体腐烂又将是怎样一副场景?
他们会如何反抗?他们会如何惨叫?他们会如何讨饶?难堪折磨的他们会如何求着自己杀死他们?
一幅幅残忍的画面占据了彼列的脑海。
光是想象,彼列就已经感到无比兴奋。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
彼列猛地摇头,将邪念甩出自己的脑袋,重拾自我。
他压抑着自己开始变得粗重的呼吸,头顶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深深后怕的同时,他也开始担心,巴尔对自己的影响力就这么大吗?是因为巴尔那罪恶的血统,还是因为...
彼列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再继续待在原地,他怕自己真的会按捺不住,朝着眼前的二人动手。
便轻手轻脚地挪动步子,悄悄拉开距离。
一步,五步,十步...
在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彼列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两个魂师的身上,却没注意自己的脚下。
啪!
彼列踩断了一根落地的干裂树枝,发出一声脆响。
“嗯?”中年魂师猛地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后,疑惑道:“刚才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没有,老哥你不会耳朵也出问题了吧?”年轻魂师一脸认真。
“嘘,我过去看看。”
说着,中年男子便朝着发声的地方慢慢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彼列的理智如此祈祷。
‘再靠近一点...对,再靠近一点...’
而彼列的本能在如此低语。
这样,他就能有正当的理由动手了。
甚至彼列本人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武魂附体,长出利爪。
只要中年魂师靠近到一定距离,他就会成为品尝‘杀戮’的第一个幸运儿。
“汪!汪!汪!”
在中年魂师马上就要进入彼列的攻击范围时,一直趴在地上的黑犬突然起身叫了起来。
犬吠立马吸引了中年魂师的注意力。
年轻魂师蹲下搓了搓狗头,有些不满地嘟哝道:“行了,我说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现在赶去羊角山,查完还得去给队长报告。
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赶上晚饭,走吧。”
中年魂师又一次回头朝着彼列的方向看了看,片刻后,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原路折返,与年轻魂师一起结伴离开。
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二人曾经被一只黑犬救了一命。
当然,其实黑犬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曾与死亡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