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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男人名叫钱涛,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是个半路来新疆发展的年轻人,在阿克苏有亲戚。
最后的解决方式就是四个人坐车,四个人骑马,老桑塔纳跟小马也算是势均力敌了。
我就是那个骑马的,跟在富姨屁股后头晃悠,柏油小路两侧是整齐的杨树,路上偶尔路过一两辆车,看起来人不多。
那房子在温宿县北部吐木秀克镇的最边缘,钱涛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平房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我的宝贝小院子!”
钱涛下了车,依然把墨镜戴在头顶上,这小子的头发像是自己用推子推得,穿的衣服也很复古,一件像是从他老爸的箱子底掏出来的黑色皮衣,一条水洗牛仔裤。
哪怕他不说我们都能看出来他很喜欢他的小院子,这院子的围墙是矮矮的小土墙,里头有一棵核桃树,还有几棵小树苗,院子里摆了木桌子,打了木秋千,房子门口放着长凳,看着都是老物件。
这院子里的小平房是个三间联排,还是新刷的墙漆,这地方收拾得真是挺温馨。
一路上我一直想着这个人委托人应该是不亚于初期陈志的倒霉样子,而这房子也应该是个阴森森黑黢黢的小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座温馨的小院子。
“这都是你收拾的?”
富姨下了马打量了一下院子,率先跟着钱涛进了大门。
钱涛挠挠头:“对,到我手里的时候好久没住人了,我自己修整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大家纷纷点点头,光头更是捧场,“真可以呢,跟你的风格合适得很,复古风嘛,这个我懂。”
但是钱涛却没有很欣喜:“哥你先别懂,主要是便宜,别人是仿古,我这些物件是真老。”
说着他就上前一步打开那扇深蓝色的木门,“大师您看看。”
他这一开门大家伙直呼好家伙,这房子让他装饰得是真不错,纯纯复古风,很有那个味儿,但这些东西一看像是从太奶家搬出来的。
“不是哥们儿,你养蛊呐?打哪儿收来这么多老家具啊?”
门口一进来就是一个木头的水盆架子,上头放着一个搪瓷大盆,碗柜也是雕花门柜,更不用说卧室了,一水儿的木头老家具,也就是床年轻点儿,一个软包头的箱式床,但看样子也有十几年了。
钱涛叉着腰站在门口:“都是我花特别少的钱收的,有的还不要钱呢。”
富姨很机警地回头,“哪个不要钱?”
结果钱涛带着我们进到了西屋,这是个带炕的卧室,很有民族风格,炕上铺着个很厚实的花毡,看着就不便宜,炕上还有个一层的三格木柜子,看起来工艺繁复,漆面也很精致。
不仅如此,这炕边上还放着一个少数民族的婴儿摇床,木框被盘的发亮,看起来也有年头了。
钱涛指着这个精致的柜子说道:“就这个柜子是不要钱的,人家搬家拿不了了,看我需要就给我了。”
这下富姨就把重点放在了这个柜子上,这么漂亮的柜子说送人就送人啊,这里头真能没事儿吗?
我有一对少数民族朋友,两个人都是从内地上学回来的,一结婚就迫不及待地搬进自己的小房子,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在家里呆着多少有点儿累,家里肉眼可见的家具顶上都有蕾丝盖布,小小一块盖布就挺老贵,坐完沙发得及时恢复原样。
在家里也不敢撒欢儿,随便一套餐具或者茶具说不准就是自家老妈高价淘回来的,实在用不上的就摆在柜子里当装饰,可见他们相当看重家里的每一个物件儿,这要换了我才不给这个老小子。
富姨倒是也不忌讳,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现在正是下午,阳光透过木窗能照到大半的炕,怎么都不觉得像是个会闹鬼的地方。
“你先说说,你都遇见什么事儿了?”
钱涛搬进来几把小凳子,我们几个一落座就把本就不大的小房间塞得满满的,富姨坐在炕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们,跟体育老师违规补课似得。
而陈志则是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院子里玩儿了,屋子太小,它们已经待不住了。
钱涛靠在那摇床旁边,煞有其事地说道:“这个事儿说来话长,这个房子原来是我亲戚的,但是他们现在不在这边了,所以就给了我,也有半年多了,刚开始我就是隔三差五过来收拾一下,三个月前才算正式能住人了,一开始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是住了大概一个月吧,我发现我总是睡不醒,浑身没劲儿,干什么都没精神,我这个人不是自夸哦,平时作息很好的,精力特别足,从来没有这样。”
“不光睡不醒,还总是做梦,醒了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光是知道自己做了一晚上梦,明明睡了一晚上,但是更累了,还不如不睡。”
说到这儿他一弯腰,压低声音说道:“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一个月前的一天,我睡着睡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醒了,就是那种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唰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一看手机嘛才三点多。”
“当时我就想着那就上个厕所吧,可是我从床上一坐起来,正好透过窗帘那条缝隙看到了院子里,隐隐约约就看到墙角蹲了一个人,黑洞洞的也看不清,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偷东西,赶紧就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了。”
钱涛说着瞬间站了起来:“我确定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没了!”
他摸了把脑门,“我猜应该是自己刚睡醒有点儿眼花,上了厕所就又回来睡了,但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一到晚上就幻听,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能听见那种磨刀的声音。”
他打了个寒颤:“那个声音不大,但是就算我钻到被子里也没用,有一次逼急了我就出去找,结果那声音又不见了。”
“后来我就总是精神恍惚,走路撞树,开车蹭了别人两次,朋友跟我稍微开一个玩笑我就生气,他们说了我才发现,但我以前心态和脾气很好的。”
这都不用他说,就他这个喜好心态不好的人那都培养不出来。
“前几天我搬出去住了,哎别说,还真好多了,所以我就觉得不太对,大师,你帮我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富姨向四周看了看:“你们这个镇上没有能看事儿的嘛,之前没找人看看?”
钱涛顿时愁眉苦脸的:“有呢,但是都是老人了,最后一个我知道的去年年底就去世了,后来还是朋友帮我四处打听到了您。”
郑义很高兴地拽拽富姨的裤腿:“师父,看来你现在很有名了呀,名声都传这么远了。”
富姨看着他没说话,而我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小同志,你说你会不会认识某个偶尔会来阿克苏,而且嘴巴特别大的朋友?”
郑义反应了两秒:“呕吼,思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