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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惊醒，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剧烈的头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小白，你终于醒了！”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努力转头，看到她焦急的脸庞。
“婉儿……我这是……”我虚弱地开口，却发现连说话都变得无比困难。
“小白，你别说话了，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林婉儿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她扶我坐起来，轻抚着我的后背。
我挣扎着想要集中精神，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却又不稳定的力量，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不再是冰冷的警告，而是带着一丝慌乱：
“宿主，能量石能量消耗殆尽，系统需要紧急修复，否则将面临崩溃……”
我的心猛地一沉，系统崩溃，意味着我将失去一切，失去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系统，修复需要什么？”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脑海中问道。
“修复需要……需要……”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好的老旧收音机。
“需要什么？”我焦急地追问。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插了进来：“小子，你的系统，需要我才能修好。”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油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手里还转着一串佛珠，正是那天在异能商场遇到的李老板。
“李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问道。
李老板走到我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知道你的系统出了问题，也知道你需要什么来修复它。我这里，正好有你需要的东西，怎么样，要不要做个交易？”
我心中一动，难道李老板手里有修复系统所需的材料？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提出的交易，又是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老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小子不简单，你身上有秘密，有潜力。我李某人呢，最喜欢投资有潜力的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能帮你修复系统，让你变得更强，如何？”
我沉默了，李老板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但他越是如此，我心中就越是警惕。
“什么条件？”我问道，声音低沉。
李老板转过身，脸上堆满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他走近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我要你……”
他后面的话语，我没有听清，但我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帮我除掉一个人。”李老板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冷静下来。除掉一个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杀人？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杀的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
“怎么，怕了？”李老板见我迟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小子，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没有我的帮助，你的系统就只是一堆废铁，你也只能像条丧家犬一样，在这个城市里苟延残喘。”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系统崩溃，我将失去一切，甚至连保护婉儿的能力都没有。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疼痛让我保持着一丝清醒。
“好，我答应你。”我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李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我保证帮你修复系统，让你成为人上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人，穿着朴素，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王管理员？”我认出了照片上的人，他是异能者协会的管理员，为人正直，待人和善，深受异能者们的尊敬。我曾经也受过他的帮助，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用管他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他挡了我的路。”李老板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三天后，我会安排你们见面，到时候，你只需要……”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出了他的计划。我听着他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怎么，舍不得了？”李老板看着我，语气中带着戏谑，“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弱者，只能任人宰割。”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李老板说的没错，我是弱者，所以我只能妥协，只能牺牲，只能……
“好，我答应你。”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下去，语气平静得可怕。
李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我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照片，心中一片冰凉。
对不起，王管理员，我……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林婉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白，你醒了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早餐……”
我猛地回过神来，将照片藏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口说道：“进来吧，婉儿。”
房门打开，林婉儿端着早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我的心，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