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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深邃的看了乔海凡一眼，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问道：“乔乔，我能进去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杨乔乔看着霍北宵眼里恳求的光，点了点头。
随即，她先去跟乔海凡打了招呼，才让霍北宵跟着她进门。
眼见着霍北宵跟杨乔乔进去了，乔海凡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无奈又苦涩的笑了一下。
杨乔乔虽然让霍北宵进了院门，却没有要让他进屋的意思。
把院门关上之后，直接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别进去吵到了孩子。”
“乔乔，姜怡然上辈子杀的人……”霍北宵声音顿了一下，这才艰难的问出口，“是不是……你？”
问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霍北宵声音颤抖得都不像是他自己的。
杨乔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眸看向霍北宵，“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听到杨乔乔这几个字，霍北宵只觉得一颗心坠入了无底深渊。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错得离谱！
杨乔乔没再理会霍北宵，直接拉开了大门，“你可以走了。”
霍北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抓住了杨乔乔的肩膀，“乔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梦里只看见她被判处死刑，上了刑场，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不堪忍受张伟的家暴，在反抗的时候不慎要了张伟的命，才……
如果我知道她害的人是你，我不会对她愧疚，更不会……”
“更不会什么？”杨乔乔抬眸睨着霍北宵。
她眼里一瞬间有恨意浮现，“不会给她换身份？不会帮她逃脱罪责？不会带她回来？还是不会跟她不清不楚？
霍北宵，我告诉你，上辈子她无论是杀了我，还是杀了张伟，我都可以不跟她计较了。
但这辈子她动了我的孩子，我如果不能让她付出代价，接受法律的制裁，那我就枉为人母！
至于你，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说什么你不知道什么，你以为什么，那都不重要。
因为从你把她带回来之后，你就已经知道了，她当初对安安乐乐做过什么，但你选择了继续包庇她，你就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以前我给你一点体面，只是因为你到底是安安乐乐的亲生父亲，我想让他们能够自己去决定要不要你这个亲生父亲。
但现在，他们已经做出决定了，我也没必要忍着你了！”
杨乔乔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压在心里的郁气都消散了一些。
这还是自从霍北宵和姜怡然的事情发生之后，她第一次在霍北宵面前情绪这么激动。
说完之后，她逐渐平静了下来，面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行了，你走吧。等回川省领完离婚证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至于姜怡然能不能被送进刑场，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霍北宵在被催眠看到了自己的原本的记忆之后，他已经慢慢的回忆起来并且接受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了。
他也从那些记忆里知道了杨乔乔的性格。
他知道，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深邃的眸子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
直到杨乔乔关上门之后很久很久，他都站在大门口，一瞬不瞬的盯着杨乔乔家紧闭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