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连夜打开大喜酒店的蓄水池,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勘查和打捞,终于从其中一个蓄水池里打捞出了被砍成好几段的手脚。
经过了两个月的泡发,一段段的手脚都肿胀且发白。
就连魏虹玲看见那一段段的手脚,都止不住觉得恶心想吐。
虽然肉眼辨别不出这手手脚脚是不是魏虹玲的,可是,她的灵魂与她的身体之间存有感应,她能认得出来,那就是她的手脚。
看着魏虹玲躲在角落里,又是哭又是干呕的样子,林早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怜悯。
可是,在这一刻,任何的安慰都显得无力,毕竟她已经死了。
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旁。
魏虹玲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来,哽咽着呢喃了起来:“他……他为什么要……要这样对我啊?”
“我……我做错……做错什么了吗?”
“我好疼呀……我觉得,我浑身都好疼啊……”
“原来……原来鬼魂也是……也是有感觉的……呜呜……”
她哽咽着呢喃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现场除了林早和傅时淮,谁也看不见她的狼狈,听不见她的哀嚎。
但,就在她放声哀嚎的时候,一阵又一阵的阴风吹过,叫现场众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人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怎么突然感觉阴风阵阵的?”
正是凌晨三点多,阴风一阵阵,哪怕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警员,也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彼时,警方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众人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起来,那些尸块得带回局里做化验,现场仍然是要封锁着的。
起风时,林早还是左右张望了起来。
这风倒与方才那两股邪风不一样,可以确定是来自魏虹玲,但这样更让她心里打鼓。
难不成……
这酒店里还有别的鬼魂?
林早思疑间,眉心紧蹙起来,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环顾着四下。
另一边,傅时淮正在跟罗山洲做工作上的沟通,他表示今夜会有部分警员留守在酒店,明日清早,整个酒店就要进行清场和封锁,进行彻底的搜查。
毕竟,魏虹玲的身体和头颅仍旧是下落不明。
罗山洲表面上是配合的,实际上口口声声说要向上级请示。
在他推脱的时候,傅时淮便已是隐约感觉出来,他似乎在抗拒“彻底搜查”这个事。
而且,在两人对话的过程中,他表情里的微动作也似乎比先前要多了不少,譬如皱眉、眼神闪缩、手指不自觉地摸鼻子和耳朵。
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这些俨然就是撒谎的表现。
如此,他就对罗山洲的怀疑也更深了。
但他也并没有立刻下判断,毕竟他还没有接触过另一个嫌疑人赖展鹏。
只不过,在罗山洲借口去跟上级打电话请示时,傅时淮仍然是走到林早跟前,压低着嗓子问她:“小神棍,你不是会看相吗?你看看罗山洲的面相呗,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你怀疑他?”顺着傅时淮的话,林早看向远处背着他们打电话的罗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