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自言自语地说道。
魏延自信从容地坐在主位上,对于西陵的战事一点也不担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了,有没有江东军的最新消息?”
魏延提起江东,原本平静的面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主公,据军机营禀报,江东水军从柴桑出发,逆江而上,正缓缓地往鄂县方向驶来,而蕲春方向还没有收到江东军的消息。”
庞统将最新的军机营情报汇报道。
“主公,夏口东寨的水军被黄祖抽调到了西寨,如今东寨空虚,若江东水军过鄂县,长驱直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东寨,那夏口的江防将会门户洞开啊。”
蒯良想起在安陆的时候庞统说过,东、西两寨的水军合兵一处,便十分担忧地说道。
“子柔先生别急,在下已经派军机营将消息传递给甘宁将军了,想必锦帆营应该已经有所防备了。”
庞统微笑着说道。
“为何没有蕲春方向的消息?”
魏延听到江上已经有所准备了,但他心中有点担心前往蕲春方向监视江东兵马的沮授父子,他们只有数百骑兵,而蕲春大部是丘陵地带,骑兵容易受到地形地势的限制。
虽然沮授智谋过人,沮鹄也是骁勇之士,但面对的是周瑜、鲁肃等天下一流的谋士,江东的将领也不乏勇猛无敌之辈......魏延愈想心中愈发担心起来。
魏延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沮授能够投靠自己,为此,他已经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时间在这件事情上面。
对于沮授父子俩,他可谓是费尽心思,如今终于看到了一些转机,如果此时他们出了什么意外,那魏延肯定会后悔莫及啊。
毕竟,为了得到沮授这样的人才,他付出了太多努力,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如今一想到二人可能会有危险,魏延就感到一阵担忧和焦虑。
“主公,蕲春方向的主要任务是监视江东军,没有传回消息就证明在那个方向没有江东军,这也是个好消息。”
庞统看魏延面部表情凝重,故而宽慰道。
可是魏延心里很清楚,那江东孙家一直以来都对江夏这块地方虎视眈眈、垂涎欲滴,如果不是因为有黄祖镇守在此地,恐怕这江夏早就已经姓孙了。
这次江夏动乱是江东的大好时机,柴桑方向,孙权必定会派遣大量的能臣猛将,而且肯定还会用上各种阴谋诡计和策略手段,企图一举夺取江夏这个战略要地。
凭周瑜、鲁肃之智,岂会放过西陵的东线陆上门户—蕲春。
想到这里,魏延不禁心头涌起一阵后怕,但同时也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与勇气。
“全军听令,进抵西陵城下,迫使黄祖投降,若是不降,全力破城。”
魏延想着尽快解决西陵战事,然后再东进对付江东的兵马。
“喏。”
大帐中的文臣武将纷纷领命。
可庞统心中却十分疑惑,这西陵城坚固无比,又岂是说破就能破的,即使能攻下也会造成巨大的伤亡,这样对于荆州军而言也是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