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近日在下获知了一则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的杨松,此刻突然打破沉寂,开口言道。
一旁的阎圃见状,不禁暗自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暗自思忖着这家伙究竟又要耍弄何种花招。
此时的张鲁,正深陷于对刘璋的愤恨以及因攻打葭萌关而导致的惨痛伤亡所带来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听到杨松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更是心生不悦,不耐烦地回应道:
“有何事但说无妨!”
杨松见状,便故作惊恐之态,刻意夸大其词地道:
“刘备此人未得主公应允,率领数千人马竟敢擅自夺取上庸三城,其居心叵测,实乃心腹大患啊!”
然而,张鲁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似乎对此毫不在意,随口答道:
“本师君已然接到申家传来的讯息,称刘玄德仅仅是暂且借用上庸之地稍作休整罢了,并无其他不良企图。”
原来,早在数日之前,刘备曾派遣手下之人乔装打扮成申家的仆从,专程前来拜见张鲁。
他们假借申耽之名,向张鲁禀报说刘备率领区区数百人,暂时投靠至上庸,请求在此地休整一番。
而张鲁当时也并未过多在意此事,毕竟他目前的主要关注点仍集中在益州的刘璋身上。
“主公,据在下所获之确切情报,那刘备已然成功地自申家手中夺得了三城之地,并且还公然自立为主,大有西进汉中之势啊!”
杨松眼见方才所言并未引发张鲁足够的关注与警觉,于是再度加重口吻强调道。
“不至如此吧,想那刘玄德向来以仁德着称于世,又是汉室宗亲,应当不会做出这般鸠占鹊巢的不义之举才对啊!”
阎圃闻听此言,心中亦觉难以置信,暗自揣测莫非是杨松有意夸大其词,遂赶忙挺身而出,当面向张鲁陈述自身的疑虑。
这阎圃与杨松皆乃张鲁身侧之得力臂膀,但两人时常因政见分歧而产生争执,彼此关系颇为紧张,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阎圃对那生性贪婪、心胸狭隘的杨松着实心怀不满;而杨松对于固执腐朽、冥顽不化的阎圃也是厌恶至极。
“据悉,刘玄德曾辗转于河北、中原等地,后又于南阳惨败于荆州军,当下可谓是陷入无处安身之困境,急需谋取一处地盘以图东山再起。
恰在此际,他现身于上庸一带,主公万不可掉以轻心呐!”
杨松见阎圃对此事心存质疑,旋即趁热打铁,继续进言劝诫道。
张鲁听完之后,眉头微皱,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仿佛沉浸在了一片思绪的海洋之中。
他暗自思忖着杨松所言不无道理,这些年来尽管自己偏安一隅,身处汉中这块土地之上,但对天下大势却始终保持着高度关注和敏锐洞察。
刘备这个名字自然是听说过的,他心怀壮志,野心勃勃,绝不甘心屈居于他人之下。
纵使历经千百次的挫折与失败的洗礼,却依旧能够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展现出惊人的毅力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