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刘循对于刘璋的重要性,不仅如此,对于益州的文臣武将而言,这位益州牧的继承人被俘将会在他们的心中产生巨大的影响。
魏延没有去理会刘循,而是快步走到刘磐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臂,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轻声说道:
“这些日子磐兄辛苦了!”
刘磐见魏延对自己如此关切,刘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一股暖流如同潮水般涌遍全身,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
他微微摇头,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说道:
“不辛苦,这是末将的分内之事。”
这段时间以来,刘磐经历了无数的挣扎与思考,终于想通了许多事情。
他不再纠结于过往的恩怨纷争,因为他明白,他们终究都是一家人。而且,刘琦如今也在军中效力,自己年迈的叔父也得以在襄阳安享晚年。
这无疑成为了他心中最为深切的慰藉。尽管刘磐内心深处早已认定了魏延,然而从他的口中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唤出那声“主公”。
可即便如此,在与魏延频繁的接触过程当中,他依旧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彼此之间的分寸,坚守着尊卑之礼。
沮授静静地注视着帐内的两人,他的目光中满是对魏延那超凡驭下之术的深深钦佩之情。
其实他自己的状况和刘磐也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同样是在内心深处已然认可了魏延作为自己的主君,可偏偏就是怎么都喊不出口来,只能凭借着一颗默默奉献的心去竭尽全力地效力着。
等与刘磐寒暄结束,魏延这才缓缓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刘循的身上。
只见其身形高大挺拔,那面容显得极为清秀,而此刻他的脸上则布满了浓烈的愤怒之色,双手双脚皆被绳索死死地束缚住,显得有些狼狈。
魏延知道,刘璋虽然暗弱,但是他的这位嫡长子刘循却全然不同,其性格坚毅刚强,也是一员善守之将。
早在初平年间,就奉其祖父刘焉之命留守雒(luo)城。历史上,刘备进围雒城,刘循率军抵抗,坚守近一年。
在这期间,军师中郎将庞统率众攻城,不幸中流矢而亡。
如今,当刘循挺立在营帐之中时,魏延不由自主地对他高看他一眼。
“刘循公子别来无恙。”
魏延面带微笑,轻声对着刘循说道,试图打破此刻略显尴尬的气氛。
可刘循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微微抬起头,眼神朝着其他方向望去,仿佛营帐内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知刘公子为何要离开北门外的益州军营帐啊?若是留在那里,又怎会落得今日被我军俘虏的下场。”
然而,无论魏延如何询问,刘循始终一言不发,如同一块沉默的石头。
面对这种情况,魏延感到十分无奈,只得让刘磐将刘循带下去,好好地看管起来,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