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想了想,居然点头,“确实。”那群人总以为他是俞族人,俞族对他做的不管好坏都是恩赐,就得为俞族奉献一切。
见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俞昭也没有多留,离开前罕见地留下一句话,“我倒还挺希望你成功的。”
人定胜天,即使这样的做法他不认同,成功的话,也足够让人心颤。
或许能改变他刻有的一些想法。
雨杀楼一部分人浮出水面,顺藤摸瓜,很是耗费一番力气,才捋出清这个杀手组织的脉络。
果然本部不是在琼渊,和天都一样来自云唐,大概两边在云唐就是合作关系。
那次针对安折夕的自杀式袭击,是因为她的行为严重影响到琼渊的入侵进程,天都想出手干预,没想到自食恶果,人没杀成,自己还元气大伤。
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雨杀楼在琼渊连根拔起!
隐藏的外陆势力被清除的时候,钟离那边同样战事不断,两方军队合作虽然还是隐瞒状态,但外陆势力也不是傻子,都发现其中猫腻,准备做好就没法像司寇那样轻易了。
而且两朝终究不是一家,合作起来难免有龃龉,随着时间增加,各怀异心的人也越来越多。
效率大大降低,甚至有外陆势力联合反攻的趋势。
羲月大帝留下的东西是一块几乎废了的九天息壤,短时间内养不回来就是毫无用处,时间一长,外陆人见他们什么都没有,几乎都不再忌讳了。
安折夕捏捏眉心,“钟离那边派去多少人?”
“天枢楼去了近六成,天玑楼五千余人,其他楼也都有人前往,均在两千左右。”
在不影响听弈阁的前提下,已经最大限度地派出了人手。
“准备一下,我们也过去。”
斗兽场的收尾,司寇繁和不念能做好。
大战过后,司寇说是百废待兴都不为过,还要时时预防着外陆人再摸进来,司寇繁可谓心神俱疲,每日睡眠不足两个时辰。
不过更心力憔悴的是宫寻南,宜和斗兽场和各个在战斗的战场,让他恨不得多长处几个脑袋,都羡慕其钟离越了,只要带好自己的兵剩下服从命令就行。
他以前在矫情什么,这样的好日子都看不上,现在好了吧,以后由他过的呢。
接到安折夕的时候,他差点热泪盈眶。
好好的青年,眼里血丝密布,眼下青黑,生生苍老了十多岁。
他苦笑,“刚继任,对各个势力的了解不充分,很难判断到底是不是跟外陆有勾结,只能根据蛛丝马迹一点一点查。”
费时间又费心力,关键听弈阁的天玑楼在钟离还没稳固,处于一个基本帮不上什么忙的状态,都得靠皇室自己。
“现在的主战场在青浦溪一带,风阳周围每天都会有数场小型战斗,外陆势力联手般,这边刚有点打赢的趋势,另一边就会躁动,不得不调兵前往。”
他们处在一个被动的劣势状态中。
宫寻南的帐子在青浦溪外大概十公里的位置,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听见打斗的声音。
“规模不大,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格外要感谢你手下的炼药师,要不是他们,钟离的士兵得多死两成。”
听弈阁除了天枢楼和天玑楼,派人最多的是刚组建不久的摇光楼,除了炼药师,阵法师也来了不少,还有一部分精通各种武器的能人异士。
“去看看。”
青浦溪的战斗快到达尾声,没有分出胜负,算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死伤过半后均选择了撤兵。
鲜血染红大地,将士的尸体只能集中火化,白色的烟飘向天空,能代替他们最后看一眼自己拼死守护的家园。
呜咽的风声阵阵,如同悲鸣。
宫寻南忽然不忍再看下去,别开头,“其实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对不对?”
西大陆一分为二,分裂未尝不是他们被入侵的理由。若是有一个人能一句话调动所有军队,外陆势力还会那么猖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