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济安尴尬的搓了搓鼻梁,又轻咳了两声,见许双柳直勾勾的盯着他,知道躲不过,才期期艾艾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的心,只是目光不自觉的就会落在她身上。”
秦相离目光闪了闪,看向严济安。
他也是这样的感觉,也是在不经意间总是注视着许双柳,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关注了她许久。
许双柳笑道:“那还真是玄妙,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能有好结果,是我最想看到的。”
一个是秦相离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的闺蜜,他们能凑在一起,简直是牢不可破的关系。
半晌,严济安不好意思的道:“难为这件事还劳动了嫂夫人,后面议亲纳彩等事宜,还少不得要你从中传话周旋。”
这个时代新郎新娘从议亲开始便不能见面了,一来是避嫌,免得招惹闲话,二来听说婚前见面还有不吉利的传言。
结婚这等喜事,不管迷不迷信也都想讨个好彩头。
许双柳拍着胸脯道:“放心吧,你只管安心的做新郎官就是了。”
严济安有些赧然,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道:“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是我们严家传给儿媳的信物,烦请嫂夫人交给妙儿。”
许双柳拿在手里感受了一番,又对着灯光看了看,赞叹道:“真是块好玉,现在想这样的好水种已经很难找了。”
说着又戏谑道:“你新婚之夜亲手给她,岂非更好?”
严济安没理她的调侃,只认真的道:“方才嫂夫人的几道连问,问出了我心里的实话,否则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对她动了心,我想她也一定是不知道的。”
“与其让她忐忑待嫁,不如先把玉佩给她,好叫她安心。”
“哟……”许双柳打趣道:“这还没嫁给你呢,就心疼上了,若真娶到手,还不定怎么宝贝呢。”
严济安抗不住她的调侃,想想又觉得她说的没错,便索性认了下来。
“既然娶进府里,我自然会善待她,就像相离对嫂夫人一般吧。”
许双柳一愣,紧接着捂着嘴笑了起来,“嗯,你能这么想,我就安心了。”
送走了严济安,两个人各自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照例的睡前闲话。
秦相离抚着她的黑发道:“这下放心了?”
许双柳勾起唇笑道:“放心了,只不过他们这小两口以后的日子想必安静不了。”
沐妙儿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严济安更是纨绔中的状元,他们两人凑到一起简直能把天都掀了。
秦相离闷笑了两声,随即不经意的道:“药,我已经命暗枭送到宫里去了,不日便会有消息。”
许双柳收起笑意,正色道:“那日子定了吗?她一辈子没做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这回还不定怎么不安呢,我要是能进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