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玉成的这个建议，柴轮张大了嘴巴，眼神之中微微带着苦色，还想要推脱一下。
“车老师，这做傀儡最是浪费时间，小学弟才刚刚一年级，课业也繁忙，可不能影响他学习。而且他虽然也是傀儡系的新生，但毕竟现在还只有理论知识，实际制作和拼装甚至是调试都是非常需要实践的活……”
“我也只是建议。”
车玉成微笑着说道，陈莫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建议自己帮忙打下手，但却知道这位道院的教导主任肯定不会害他，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我可以免费帮忙，这可是难得的实习机会，而且还是以自己为样本的演法人偶，有我在旁边，制作进度也能够提高很多吧。”
陈莫白还以为柴轮是怕自己帮忙又要他降价，立刻开口说道。
“既然小陈没有意见的话，你就带着他吧。”
车玉成温和的说了一句，如果是别的人柴轮肯定是不同意，奈何说话的是车玉成。
“好吧。”
最终，他也只能够无奈的点头同意。
柴轮现在可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车玉成会把这笔生意介绍给他，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他清楚的知道带新人的苦，尤其是傀儡术的新手，这东西不磨合个一年半载，根本就上不了手。
而傀儡术在整个舞器道院之中是可以说的上冷门的专业，所以车玉成愿意提点每一个肯学习投入到这门技艺之中的学生。
“我工作的时候脾气不太好，你要是忍不住的话，随意都可以不来。”
离开了一号楼之后，柴轮突然说了一句。
陈莫白表示没有问题。
然后第二天他就有点后悔了。
柴轮的脾气何止是不好，在做傀儡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原本温和有礼的大汉，瞬间化身成了偏执狂，陈莫白切割的一个零件，仅仅是偏差了半毫米，就被他狂喷了半个小时。
“你知不知道一个等身大小的傀儡最少都有一万两千个零件组成吗？”
陈莫白恰好知道，课上学过。
“那如果每个零件都偏差半毫米，最后组装起来的，你这个演法人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柴轮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莫白想了一下，不由得挠挠头。
“可能，大概……会变成个胖一点的我吧。”
“胖一点！”柴轮语气猛然提高了五个音调，随后直接开喷，“那何止是胖一点，我告诉你，最后做出来的，只会是他妈的畸形体，演法的时候就会出现偏差，最后走火入魔死在修炼室的时候，都是因为你今天这个零件多了半毫米……”
喷够了之后，柴轮一把拿过了陈莫白手中的工具，一脸嫌弃的指了指墙角的一把小凳子。
“你就坐那儿好好休息别动，我就当你是来监工的，别给我添乱了。”
陈莫白心中也气，他可是个新手，都没做过傀儡，一开始有错误不是很正常吗，你多教教不就行了。
但坐在小凳子上的他，观看了一会柴轮的动作之后，就发现后者对于每一个零件的专注，都是自己需要学习的。
他亲眼看到有一个零件明明已经做得丝毫不差，但由于灵力传导的时候，比平常的慢了半秒，柴轮就重新做了三个，一直到测量出来的数据在手中的秒针上没有偏差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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