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应了一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安排。她看向宝玉和贾琏,轻声道:“宝哥哥、琏二哥,你们一路奔波,也着实辛苦,先去歇息吧。”
宝玉有些不舍,但见黛玉神色疲惫,也不好再多说,只是道:“妹妹也莫要太过操劳,要保重自己。”贾琏也附和着点头。
待他们走后,黛玉独自坐在厅中,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又陷入了对母亲的思念之中,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想起母亲在世时的温馨场景,心中如被重石压着般难受。过了许久,在丫鬟的轻声劝慰下,才缓缓起身,回自己的屋子去。
次日,正堂“姑父,昨日我贾家暗卫探查到姑母的死还有些蹊跷,”宝玉神色凝重地说道,“暗卫在姑母房内发现了一种极为罕见的香料残留,此香料似非府中寻常之物,恐与姑母的病症有关。”
林如海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香料?宝玉,可知是何种香料?”宝玉摇头:“尚未完全查明,但已派人去寻香料行家辨认。此外,姑母发病前几日,府中曾有陌生面孔在附近出没,暗卫正在追查其踪迹。”
林如海眉头紧锁,在堂中来回踱步:“敏儿一向身体虽有些娇弱,但也不至于突然如此,若真有人暗中加害……”他的拳头因愤怒而握紧,“我定要让其血债血偿。”
此时,黛玉也来到正堂,听到宝玉所言,脸色越发苍白:“宝哥哥,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母亲?”宝玉看向黛玉,眼中满是怜惜:“林妹妹,目前只是怀疑,但我们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黛玉眼中燃起怒火与决绝:“若真是如此,我定不放过那歹人。”
林如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向黛玉,柔声道:“玉儿,你且莫要过于激动,此事我们定会查清楚,你先回房休息,为父与宝玉再商讨一下。”黛玉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却倔强地说:“父亲,女儿要留下来,母亲之事,女儿怎能置身事外?”
宝玉见状,忙劝道:“林妹妹,姑父是担心你太过伤心,身子受不了。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便告知你。”黛玉看向宝玉,又看看父亲,这才微微点头:“那你们定要将查到的事告诉我。”说罢,转身离去,那单薄的背影在堂中显得愈发孤苦伶仃。
待黛玉走后,林如海看向宝玉:“宝玉,此事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我们需从那香料入手,尽快查清来源。还有那些陌生面孔,定要查明身份。”宝玉应道:“姑父,侄儿明白。我已让暗卫加紧调查,若那香料是有人故意为之,定与害姑母之人有关。那陌生面孔,侄儿猜测可能是内应,我们可从府中下人入手,看看有无异常之人。”林如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若真有人在我林家兴风作浪,我定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宝玉接着说道:“姑父,侄儿还想到一个方向。我们可查看府中近期的访客记录,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与那香料有关之人的线索。也许是某个访客故意留下香料,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如海微微点头:“此计甚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让管家仔细核对。还有,宝玉,你那暗卫中可有擅长追踪溯源之人?那陌生面孔在府外的行踪,也需尽快掌握。”
“姑父放心,侄儿带来的暗卫中有几位是追踪高手。他们已经沿着发现陌生面孔的地方向外追查,若有消息,会立刻回报。”宝玉一脸严肃地回答。
此时,一名小厮匆匆进来,在林如海耳边低语几句,林如海脸色一变:“你说什么?账房的账本有几本不见了?”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是,老爷,小人刚刚去整理账本,发现少了三本,不知去向。”林如海眉头紧锁,看向宝玉:“宝玉,看来此事越发复杂了,账本丢失,恐与敏儿之事有所关联。”宝玉眼神一凛:“世伯,我们速去账房查看。”
林如海和宝玉急忙赶到账房,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账本散落一地,装账本的柜子也有被翻动的迹象。林如海面色阴沉,他蹲下身子,捡起几本账本查看,眉头皱得更紧:“这些账本都是些寻常账目,并无特殊之处,为何单单少了那几本?”
宝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账房角落的一扇小窗上,窗户半掩,窗台上有一些模糊的脚印。他快步走过去,仔细端详后说道:“姑父,看来偷账本之人是从这里逃走的,这脚印还很新,想必离开不久。”林如海起身,来到窗前:“宝玉,你看这脚印,像是习武之人,步伐轻盈又沉稳。”
“姑父,看来这背后之人是有备而来,不仅谋害姑母,还妄图从账本中寻找或销毁什么。我们得尽快找到账本,或许里面有关键线索。”宝玉神色凝重。林如海点头:“事不宜迟,我让府中护院沿着这脚印追出去,你那边的暗卫也加紧搜索。”
一连查探了好几天也一无所获,护院们沿着脚印追踪,却在几条街外的集市中失去了踪迹,脚印被杂乱的人群和摊贩破坏。宝玉的暗卫也在城中各处细细搜索,然而账本就像石沉大海。
正当众人有些气馁之时,暗卫来报“二爷,我们的人探查到,此香料名为‘暗魂香’,是一种西域罕见毒香,我们还查探到盐帮数月前曾有人离开过,这件事情似乎还有忠顺王的影子,”“姑父,众所周知忠顺王乃是太上皇的口舌,此事应当是皇帝与太上皇之间的博弈,我贾家不便再出手了,姑父当立即禀明陛下,请陛下定夺,不日我便带妹妹回神京,忘姑父珍重”宝玉沉思道。
林如海听了宝玉的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宝玉,此事若真如你所说,牵扯到皇家内斗,那的确凶险万分。只是敏儿之死若不彻查,我实难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