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总是把他和他妈妈联系在一起,就想证实他俩的关系。
但孩子就是孩子,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张辉的经验之眼。
只是张辉没有点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妈妈具体怎么说的?”
“张叔,我不是说了吗?我妈妈很想您,非常非常想。”
张辉满脸黑线,无语地看着李刚。
“好好说话,你知道胡言乱语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
李刚笑了笑,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张叔,您不会真的跟我妈……出问题了吧?”
张辉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现在的孩子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懂这种事。
而且,这样的暗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孩子都跟谁学的,不学好,偏学这些歪门邪道。”
张辉一把按住李刚,拿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狂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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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找你来,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告诉大山,让他准备好,可以出手货了。”
“李叔,出什么货啊?”小棍问道。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李军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第二件事,让你妈明天来找我,我有事和她说。”
刚说完,李军就发现小棍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小棍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嘴角噙笑道,
“李叔,还说你和我妈没啥关系,我看你是逃不过了。”
“滚一边去……”
李军一脚踹出,只见一道黑影向门外飞去。
小棍心里的小九九,李军看得很清楚。
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后爸或者外人。
原本的情节中,他虽然千方百计地反对秦怀竹和老柱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心里真的反对秦怀竹再婚。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家的经济状况如何。
秦怀竹现在没有工作,全家的吃穿全靠他那点工资,一个月二十五块五,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谁不希望家里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呢?
特别是像他这样顶替母亲进入工厂工作的,这份扫地的工作虽然不累,但毕竟是件没有面子的差事。而且,一个年轻人不可能一辈子扫地,以后总得成家立业。
眼下,能抓住的机会只剩下紧紧依附李军这根“大树”了。
如果能和李军搭上关系,或是秦怀竹和李军有什么纠葛,那他以后就不用看人脸色了。
小棍打得如意算盘虽然精明,但李军却不上当。
换了其他人,小棍这番主动认“父亲”的态度肯定会被立刻接受,但李军不同。他是一个极其挑剔的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到,何必去当一个维修工人的岳父?
……
当天晚上。
李军吃完晚饭,独自一人出了门。
这一次,和上次情况不同,李军谁都没有带,独自赴约。
到了那座四合院,李军发现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吉普车,显然是王大志已经到了。
停好车,李军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两瓶早就准备好的酒,走了进去。
“哟,军哥,您来了,我正想着要去接您呢。”
一进门,钟大力便迎了上来,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军手里的两瓶酒。
“你小子真是脸大,我这可是来为你造福的。”
李军半开玩笑,随手将两瓶用报纸包着的酒递了过去。
钟大力笑眯眯地接过酒,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还是军哥懂我,您要是再不来,我的日子就难过喽。”
“你这家伙得悠着点,这都这个月第四瓶了吧。”
李军翻了个白眼。
这种药酒效力极强,一瓶盖就足够了。如果照着钟大力这速度喝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嘿嘿,没办法,弟弟我就这性格。”
钟大力嘻皮笑脸地说着,顺手将两瓶药酒揣进了兜里。
李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服了你了,将来光酒钱都得花掉不少。
“军哥,国志在后院,这边请。”
李军看了一眼前院的厨房,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先过去,我跟老赵打个招呼。”
“行,军哥,您先忙,我去厢房试试这酒。”
钟大力指着厢房,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李军回头看了一眼厢房,里面隐约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有的人高尚,有的人庸俗,无论如何,这些都能丰富单调的生活。
有时候,越是挑战自己的短板,反而越是有趣。
比如钟大力,那方面的本事越是不足,他越是痴迷。
李军摇了摇头,向厨房走去。
每次来这里,老赵都会为他准备一大桌美味佳肴。
“张大叔,您继续忙吧,改天再聊。”林浩看出张大叔开始准备晚餐,不愿意多耽搁,便提议道别。
出门时,手中未抽完的烟盒随意丢在了炉子边。
刚踏出厨房,一道红色身影匆匆掠过。
一个身形臃肿的女人挡住了林浩的路。
“哟,梅姨,有何事?”林浩问。
梅姨是这一带姐妹帮的领头人。平日里喜欢穿红色服饰,因此大家亲切地称呼她梅姨。
梅姨看起来足足有两百斤,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头是精致的玉质滤嘴。
不得不说,即便身形庞大,梅姨依然有一种特有的气质。
梅姨迈步上前,几乎紧贴林浩。
脸上涂抹着厚厚的妆容,忽然间展开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