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着家里其他人的面说他正在追求她,非她不娶。并且表示如果盛家需要黎家共同澄清,黎家也能配合,还说愿意进一步加深两家的商业合作,用更高的利润去堵股东的口。
甘甜当然不会跟盛观澜说这些,自从上次休息室的事情过去之后,两人的相处多了些不自在的感觉,粉饰太平一般刻意拉回从前的感觉,只能假装那些都没发生过。
甘甜有时会想尽办法避免跟他单独相处,或者用吃堵上嘴,那样才能觉得更自在。
可她不说,有人帮她说。
甘甜翻进来的那扇窗户突然一响,由内往外扔进来一粒石子。甘甜以为有人来了,吓得赶紧找地躲。这屋里一眼能望到底,慌不择路的她弯腰钻进盛观澜面前低矮的供桌下,连转个身都难。
桌子被她碰得叮当作响,盛观澜拦都来不及,伸手扶住桌子上差点被撞掉的牌位。
窗外的人把这动静当对他的回应,干咳两声,开始念叨:
“今天董事会那个赵老头又发癫了,一会儿说项目进度慢,一会儿又说我的新方案急功近利,好赖话话都让他说了,连办公桌上的茶水都被他挑剔了一番。不过我是故意的,让秘书给他泡的陈茶,他昨天不是说没味儿吗?”
……
甘甜听出盛识风的声音,松了口气。供桌太矮,难以转身,她只能保持跪爬的姿势往后退着出去。现在盛观澜眼里的她肯定很搞笑,钻到供桌下,还动不了,只能倒车一样出来。
“哥,你往后挪一点。”她小声说。
盛观澜腿麻得很,尝试着动了一下,外头喋喋不休的人说的话里出现甘甜的名字。
“甘甜今天回来了,她来找你了吗?她把黎叙带回来了,说是让黎叙帮她澄清一下,但我看那个架势像见家长一样。黎叙说在追她,还要娶她……”
盛观澜挪腿的动作僵在原地,心下一沉,怒火翻涌,盛识风后头还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满耳都是那句“他要娶她”,一字一字,砸得心口稀烂。
甘甜也听到了,心里骂了一句盛识风话多,不过她和黎叙的事盛观澜早知道,没太放在心上,回头又催促一声,“退一点,哥,让让位置。”
退一点。
让让位。
他就是退得太久,让得太久,忍得太久,一点都不敢让她知晓,让她察觉,才会有今天她毫不在意地带另一个人登堂入室宣告主权。
盛观澜抬手,一巴掌拍到了供桌上。屋外的盛识风语气古怪:“哥,你是在为黎叙鼓掌吗?”
盛观澜:“滚。”
“好的。”盛识风因为气到他笑了一声,“哥你真不礼貌。”
甘甜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终于敢放开声音说话,她瞪着盛观澜,“你疯了吗?”
盛观澜撑着矮桌勉强站起来,冷冷看她:“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