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寒对着木板门无声地勾勾唇，抬起脚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记性还挺好。
他白天随口一句虫子们是主人她是客人，她夜里还回来。
白听寒回头，无声地说了句晚安。
翌日果然下了雨，天阴沉沉的。
早餐一人两个包子，和一杯用豆浆粉冲泡的豆浆，迅速吃完后，白听寒蹬着三轮车带甘甜去工作。
村子里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给她授课，只能临时提前布置好一间教室，给她充当课堂。
接受培训的一共四个人，三女一男，三个大专一个高中。甘甜到时，四人已经到了，局促地等在学校未建设好的大门口。
白听寒把钥匙递给甘甜，指了指教室的方向，看她背着装着教材的大包，领着四个人往那边走。
“白老师！”
操场边有人喊，白听寒收回眼，把三轮车钥匙塞进口袋，抬手示意一下，“来了。”
村落信号差是因为距离基站远，信号时断时续，用的人一多，信号更差，很容易断联。
为了保证跟外界的基础联系，村委装了信号加强器和无线网络。白听寒的手机丁零当啷响了一阵，点进微信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趁着午休，去了趟村委。
发消息的人让他意外。
叶思灼。
他看完微信，面无表情地回拨电话过去，几声铃响后，叶思灼接通。
“听寒哥，”叶思灼先声夺人，“联系上你可真不容易，你跟甘甜在哪座山里呢？人都没影了。”
刚开荤的男人最能腻歪，叶思灼私心并不愿意甘甜离苏，但他不想干涉她的决定，也钦佩她的勇气，并没阻止。
只是找不到人，就让他很不舒服了。
忙什么能忙成这样，忙到抽一分钟看一眼回个消息报个平安都不行？
叶思灼不理解，也不接受。
无奈找到白听寒这里。
白听寒哂笑，“这边信号不太好，时断时续的。有话得快点说，我怕等会儿突然就断了。”
叶思灼本也不是废话连篇的个性，“地址给我。”
白听寒握着手机，指尖一下一下敲击背面，面无表情地报出地址。
叶思灼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听的头痛，“发短信给我吧，太长了我不太记得住。”
白听寒问：你要来？”
叶思灼反问：“我不能来？”
白听寒脑海里闪过上次相见，叶思灼等甘甜的画面，眼皮跳了跳，“当然能来，就是好奇小叶总此行的目的。”
叶思灼语调平淡，“来实地考察一下小孩儿们的身高体重，顺便慰问一下机构的工作人员。”
白听寒很给面子地笑了一声，“那我替工作人员们谢谢你，最近不忙？”
“抽空来两天还是有时间的，”叶思灼声音愈发温润，“听寒哥不欢迎？”
白听寒面无表情，声音里却满是笑意，“当然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