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板着脸看甘甜,表情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迎面而来的男女在短短两秒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客气地出示证件,要求两人跟他们走一趟。
贺棋不耐烦地问他们这又是哪条规定?
甘甜在他与两人争执的间隙里,再次寻找机会,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贺棋的手腕。
贺棋又是一抖,烦躁地回头,看到甘甜死死咬住唇瓣的表情,犹豫两秒还是没有抽回手。
“抱歉,公民有配合的义务。”对方表现的比贺棋更加强硬。
被对方带领前往检测室的路上,甘甜一直牢牢抓住贺棋的手没放开。
天气很热,很短的时间内掌心与腕骨指尖就腻出一层薄薄的汗,紧密地像是被汗水粘合在一起。
贺棋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这种接触,最终忍无可忍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廉肃身边的人都会接受这种调查,怎么?你没做好准备吗?”
甘甜摇头,“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有做过什么准备。”然后固执地又牵上贺棋的手。
天气太热,她无法准确地通过身体反应判断是否已经复制了贺棋的禁纹。只能通过时间判断。
恰好她与廉肃实验过,牵手大概是三分钟,还没到时间。
贺棋看向她,忽视自己又被缠上的手。他的目光极其锐利,像是在思考她一个自由出入廉肃家的人,为什么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甘甜索性直接给出答案:“我没有问过。”
她从外形上给廉肃构造了一个总裁身份,又在看到满墙荣誉的时候给他安装了一个科研人员的身份,但她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廉肃。
哪怕廉肃在家处理那些非保密级工作时,从来没有避讳过她。
所以她为什么没有开口问?廉肃的家庭、工作,甚至喜好。
甘甜站在检测室的门口时突然得出结论。
她不好奇。
也不在乎。
她在反复多次的任务世界里逐渐总结出了一套最省事省心、直奔主题的方法,她开始慢慢依赖于系统给她的现成的资料。
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对每一个人都感到好奇了,她的探索欲在减少。
这是好的变化吗?
她喜欢廉肃吗?
陌生的女研究员推开检测室的门,看向她,“进去吧。”
检测速度很快,全程不过五六分钟,录入基因数据、血液样本以及禁纹,与身份库内的信息进行匹配,后续的调查不会在甘甜面前展现。
“你出生时没有上传禁纹图案。”检测员跟她确认。
甘甜点头,“是的。”
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检测员见怪不怪,“好的,那这次依然不会上传到资料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