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叶慕青低头，在跟自己的袖扣较劲，反复几次依然觉得不合适，随手放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他眉心微蹙，想起什么似的，“思灼昨晚的朋友里，女性我认识的只有谭锦姐。”
他的脸适时露出一点惊讶，“可她已婚，思灼你没做什么寡廉鲜耻的事吧？”
叶思灼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怎么会。”
“那就好。”叶慕青拄着拐杖起身，语气平淡，“介入他人婚姻，是道德败坏、品质低劣的行为，知道我的弟弟不是这样的人。”
他勾起唇，眼底半点笑意也无，“我很开心。”
叶思灼面色如常，十分同意。
“确实是这样，但是有时候有些人搞不清楚先来后到。不知道先来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还跑到先来者面前大放厥词，哥，你说好笑不好笑。”
叶慕青伸手整理衣服的褶皱，“我不爱听笑话，倒是挺爱看的。”
叶父叶母听完全程，隐约觉得俩孩子话里有话，却不知道缘起于何。
叶父不爽，重重放下茶杯，“大早上的，一起来就阴阳怪气针锋相对，说什么呢？兄弟两个能不能好好聊天。”
叶父面对叶思灼，“你一下来，家里人问你事、关心你，你能不能好好回答，老跟你哥呛声什么。”
叶母一脸抱怨，“是啊，你哥腿伤了，恢复期间要保持心情愉快。”
听听，都是什么屁话。
叶思灼怒火中烧，又想起楼上的甘甜，忍住摔刀叉走人的欲望。
不过还是失掉胃口，干脆利落地起身，准备上楼补回笼觉。
要是叶慕青等会儿出门，他就去他屋里睡。
可叶母还是不放过他：“这就不吃了？”
叶父沉下脸：“说你两句就给我们甩脸色。”
叶思灼深呼吸几次，确保尽量平稳、冷静，不会指着叶慕青的鼻子骂出更脏的话，才转头，问了句想问好久的话：
“叶慕青腿断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哪怕尽量克制，话说出口还是带着火气，“又不是我把他撞的，你们以为我喜欢看个瘸子天天在我面前转悠，卖惨？”
砰地一声，叶父砸下茶杯，瓷杯碎裂一地。
他怒目圆睁：“够了！”
叶思灼讽刺一笑，手撑在桌面上，“哪家不是哥照顾弟弟的？怎么到我们家了，我处处都得让着他？”
叶母指尖都在发抖，“你哥从小身体就不好……”
“那跟我就更没关系了。”叶思灼看向母亲，眼底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闪而过的委屈，“我没抢过他一口吃的，更不存在欺负他的情况。从小到大，他在你们心里都排在我前面……”
叶父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是你哥腿受伤了。”
“我再说一次，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撞的，别老让我让让让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烦不烦。”叶思灼不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