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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和姬贯众坐在一间茅草屋的院子里等方鸿雁。
院子里的摆设可谓是古色古香：晾晒着萝卜干和红薯干，几条竹竿上搭着古代款式的布衣，方桌旁是几条长凳，还有一棵开满鲜艳花朵的石榴树。
陈风随手从篱笆墙上取下扫帚，清扫长凳后请姬贯众坐。
两人坐在长凳上等待方鸿雁，说些有趣的事。
陈风说起神话生物们的趣事，比如肥溦在练习吸收小溪水分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直径两丈的水球爆裂，肥溦被淋成了落汤鸡。
姬贯众则说紫苏小时候的糗事，比如紫苏被骗吃臭豆腐，最后被臭哭了。
两人聊到口干舌燥，方鸿雁仍旧没出现。
直到正午，两人口渴舌燥，都昏昏欲睡。陈风以手扶额，不停地打盹。姬贯众则用枣木拐杖顶着下巴小憩。
咕咕咕……
两人都饿得肚子里如擂鼓。
陈风自嘲地一笑，起身，“老爷子，看来方鸿雁有心放我们鸽子。算了，我们打道回府。”
姬贯众呵呵笑，“看来是当初的小方变成方老爷了。曾经口口声声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都是随口一说表面客套。倒也是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人情世故了。”
蓦地有古琴声传来。琴声如工地上的机器轰鸣，急切如万马奔腾。
陈风和姬贯众等了许久，被放了鸽子，又腹内空空，低血糖打破了体内的激素平衡，莫名郁闷和脾气暴躁。
听了这琴声发出的噪音，顿觉得气血翻涌，想揪住谁痛揍一顿，发泄心底的负面情绪。
“小风，快按膻中穴、内关穴、神门穴。按这几处穴位能平心静气。”姬贯众急切地说，按自己身上这几处穴给陈风看。
陈风有样学样。
果然很快冷静下来。
琴声戛然而止，接着是爽朗的笑声。
“不愧是老神医，连我最近研究出来的催化情绪的曲子都能防住。了不起。”从附近的桃花林走出一个面容冷峻的老年人。
他穿着黑色方巾、穿着蓝色襕衫、抱着古琴。
“实不相瞒，我故意让两位等得不耐烦，然后用这首曲子让你们变得脾气暴躁，并非是对姬老无礼，只是想让您刮目相看而已。”他微微一躬。
不用猜测也知道这人就是方鸿雁。
“为谱写这首曲子，你花了多长时间？”姬贯众好奇地问。
“整整五年。”方鸿雁放下古琴，眺望远方，“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无所有地到京城闯荡，睡大街，处处碰壁，饿得头晕眼花，走到建筑工地旁，听到施工声，莫名地烦躁。五年前回想起来，觉得音乐能操纵人心，异常神奇，就开始谱曲。”
陈风直言不讳地说：“低血糖的状态让人很容易莫名抓狂，再加上噪音也容易让人莫名抓狂，并不是曲子的能力，而是人体自己的原因。”
方鸿雁冷冷地剜陈风一眼，“这个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