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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贴在楼道里的疏散图，直奔最里面的808号公寓，按了按门铃，确认里面没人。
瞧着门上的密码锁，鼎羽挠挠头尴尬的问罗莉：
“能开不？”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认准了这里就是海叔的公寓！”
鼎羽靠在门上，简单的解释道：“海叔肯定不会用自己名字租下这个公寓。”
“汉娜欲盖弥彰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
“她发出去的信息，再加上下班急匆匆的跑过来。”
“离开时候气喘吁吁，还带着一包垃圾。”
“她私自把公寓给儿子住了？”沈薇恍然大悟的问道。
“怕海叔突然回来，提前跑来打扫卫生？”
“应该不是常住，大概只是偶尔来了一下。”
“她估计也怕被海叔碰巧撞上。”
“咔哒……滋……”鼎羽身后的门锁应声而开。
撸下袖子垫着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门后，安保系统，关闭密码。”
很久没有听到这串数字了，鼎羽愣了几秒钟，输入密码关闭了安保系统。
这是相当高档的一间公寓，大约150平米左右，装修的很“别致”，大部分陈设都是实木的中式风格。
实木地板上的水渍还没干透，鼎羽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腻的脚臭”味。
表面看似很整洁的公寓，不用仔细观察也能看出仓促打扫的痕迹。
“罗莉，查一下汉娜的儿子。”
“这孙子一定是把这里当做了临时party场所了。屋里满是抽‘叶子’的味道。”
“诺瓦，慕尼黑大学公共艺术系学生。”这次罗莉的回应很快。
“原来是‘艺术家’啊？！难怪！”
客厅隔断的博古架上，摆放着不少的“瓷器”，鼎羽随便拿起一只碗看了看，说道：
“完犊子。”
“这地方已经被霍霍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摆件’全都被弄走了。”
罗莉问道：“海叔留下的物件被偷走了？”
“博古架上所有格子里都摆着个‘微波炉专用’的碗，这种事你觉得海叔能干出来？”
鼎羽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脑子里不停的思考。
感觉像是回到了鼎福山刚失踪，自己在老家宅子里寻找线索的时刻，嘴里嘀咕着：
“海叔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
“他说让我们到慕尼黑的公寓，这里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这句话什么意思？”
“按理说不应该搞的太复杂太隐蔽。”
“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到，一看就明白才对。”
卫生间、卧室、厨房，所有的物件都是九九成新，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鼎羽一屁股坐在实木沙发上，视线不停的在公寓内扫过，其他的地方实在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最终视线还是落在了最显眼的博古架上。
“叶子”的味道让鼎羽有些不适，下意识点起一支烟。
刚吸了一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跑回卫生间，仔细扫视着上面的吊顶。
站在浴缸上，从隐藏的灯槽中摸出了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不少烘干的“叶子”和几支卷好的香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