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出手机简单摁了几下,“两万两千五百块国币,打九折是吧?两万零二百五?这零头真难听。抹个零吧丹登老板?”
丹登呲牙一笑,“没事,咱们是用骠国币交易。尾数半整。六百零七万五千。谢谢老板。”
女人的视线随着就转到王屿身上,“那块百山桥的料子钱就顶运费了。”
王屿立刻说道:“不是两万吗?怎么又凭空多出来二百五?”
女人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你先把料子搬走了,还没付货款。我收个二百五的利息怎么了?”
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王屿也懒的为了区区二百多块钱在丹登面前闹笑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虽然二百五属实不怎么动听。
见王屿好说话,女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冲丹登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去取钱。你把他给我看住了,他还没付款给我。”
转身就走了。
你要说她算计吧,她还真敢把人扔给别人自己说走就走;你要说她不算计吧,她还真是处处透着这个心思。
等女人走远,丹登耸了耸肩,“她也挺不容易的。人挺好,就是说话不中听。我还以为她跟你合伙买了批原石呢。”
“什么情况?”王屿凑过去。
“据说她老公跑路到了佤城,生死下落不明。她前段时间开始出现在这一带。一边收点料子、一边找人。紧接着就赶上了风声吃紧。料子不敢走,钱就压手。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
“哦,”王屿点点头,“我刚才从她那边买了两块料子,赌石的路子挺野,鬼见愁也敢下手。”
正说着话,店门口进来一个男人,见到王屿顿时一愣。
“荣卡先生?”王屿也是一愣。
前脚才刚刚见过,后脚再度重逢。
“这位是我叔父。”丹登赶紧介绍起来。
虽然合作过程中有诸多不满,但是辈分关系还是不能乱。
“叔父,这位是我一位朋友,王屿王老板。”
荣卡点点头,“方才我们在八斤老板那边见过。”
然后大致的跟丹登讲了一下杨八斤的意图,“如果能合作,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这样以后货物来源能多一份保障。我就负责后方的安全,你就确保运输路上。以后生意会越来越好,不要只看眼前这点利润。”
丹登点点头,这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
荣卡拍了拍王屿的肩膀,“如果以后跟八斤老板的合作能达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可能因为这会儿面对的都是小辈,荣卡的态度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倒是亲切随和了不少。
丹登很自觉地找出了最近店里的生意账本,递给荣卡。
王屿一时间有些去留两难。
虽然想留下跟荣卡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但是人家毕竟要办正事,自己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属实有些不方便;可要是走吧,别的不说,就刚才那女人的思想模式,指不定怎么阴暗的想法。
倒是丹登,昨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对自己承诺的话倒是还记得清楚。
一边往荣卡身边凑,一边意有所指的说道:“王老板今天介绍了一单生意上门。不过对方还是有些顾虑。前阵子在关卡上被查扣的料子,好像在他们的圈子里引起的轰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