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觉得,事态正朝跟自己设想所不同的路上发展着。
不过他也没多嘴。
这些假料子流入市场的确是件麻烦事,要是能不露痕迹的从源头解决,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想到的是,到第二天早上,刚一来到市场,王屿就傻眼了。
角湾市场的确跟国内操作差不多,在门口张贴着写满鸡肠子的告示。
王屿虽然看不懂骠国文字,但打听内容一下又不难。
这件事原本发展到这里,后面剩下的就是大快人心的环节了。
只需要暗戳戳看着包朗气急败坏就好了。
反正谅他也没那么本事,能去跟政.府军找场子。
但谁能想到,这只是事件的一个起端。
紧跟着在角湾市场开市后,一天当中人头最密集的时刻,一队穿着各异的人飞快包围了外围正热火朝天的露天买卖。
而让人只能干瞪眼无从反抗的原因在于,这些在王屿看来来历不明的人全部都荷 木仓实.弹。
于是一件天大新闻飞快的在角湾、在佤城快速的发酵起来。
角湾市场外围一天之内被抓获十余人,其中虽然主要是角湾当地的商家,但也不乏一些外来的主播。
杨八斤站在自己店门口,幸灾乐祸的抱着双臂看隔壁吃瘪。
为了给手底下那些人吃定心丸,天外天隔壁的那位老板只是稍作挣扎,被当场视为反动分子,摁在当街。
这要是还不能让杨八斤开心,那才稀奇。
他就像一只充满好奇心的猹,要不是碍于过往嫌隙,只怕就要摸上前去,当众挑逗一二了。
貌灿闷声不响的给自家老板搬来凳子,附带一张小条桌。
一盏热茶还冒着腾腾白气。
于是杨八斤成了整个事件当中最快乐的受益人。
“别这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王老弟。”
杨八斤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水,转头冲王屿说道:“咱们只要不进入漩涡中心,在外面怎么看戏都没问题。”
王屿见他已经享受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问道:“八斤老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闹这么大阵仗?”
杨八斤嘿嘿一笑,“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角湾市场又不是吃素的。来的这些都是政.府军的人。”
王屿可是真没看出来。
就这些其貌不扬、甚至连衣着都不统一的人,居然是什么骠国政.府的人?
他这表情可就让杨八斤的好胜心冒出来了,“看不起谁呢?这也不能算是正规的,用你们的话来说,差不多算是保安?”
杨八斤字斟句酌的想着怎么跟王屿解释。
这句话一出,可比刚才更让王屿心惊,“保安?保安在你们骠国都这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