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顿老板,就没想过这个矿盘下来自己来经营?”
王屿漫不经心的问出的一句话,却让坎顿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没过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感慨道:“被王老板说中了。其实我也想过这个方案。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见王屿认真听自己说着,坎顿心里憋了许久的话也不由得冒了出来。
“很长时间以来,都不给结工钱。抵给我的就是王老板刚才你看到的那些料子。”
“我勉力支付矿工的工钱已经力有不逮,哪还有足够的闲钱经营一个矿的全部开销。到现在还有一部分矿工的工钱还没结算呢。”
坎顿边说边摇头,看样子也确实是深受其扰。
这一说,倒是跟达马坎矿区遇到的那几个人吻合起来。
貌昂完全是一脸茫然,搞不明白就是来看看料子的,王屿怎么就突然聊起来人家矿上的情况。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时候能不说话就尽量别开口。
于是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踢着脚下的浑浊泥巴水。
“坎顿老板说的是,出来做生意为的都是求财。可以说大谷地这个场口,没有比你更了解的了。”王屿恭维道。
这马屁显然拍的坎顿心花怒放,他点点头,“这矿上的情况,对我来说就跟我家一样。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最清楚。”
王屿打蛇随棍上,紧接着问道:“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既然新矿层的开采不尽如人意,坎顿老板又是为什么还想接手继续经营下去呢?难道是因为情怀?”
情怀是个什么东西,坎顿其实完全听不明白。
但是被王屿直白的戳中心事,还是让他在一瞬间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是自己太大意,还是对手太狡猾,不知不觉就让人把话给套了出来。
不过,坎顿也只是一瞬间有些语塞,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王屿在他眼里顶多就算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有钱老板。
开矿那可不是有点钱就能搞定的。
况且,骠国北部的这些矿产,哪一个又是只要有钱就能如愿的。
没点军.方背景,有钱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送人头的。
所以笑着避重就轻的道:“王老板想知道什么不妨尽管直说。我也只不过就是参考先前大谷地的原石品质,不死心罢了。”
要说一个场口,最了解它的是什么人。
排名第一位的未必一定就是矿主。
如果矿主不上心,只等坐享其成,那么像坎顿这样奋战在第一线开采施工的人才是真正最了解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