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梵唱声。
虽然内容听不懂,但是不妨碍王屿能够听出吟唱之意。
“这是什么情况?”王屿下意识问道。
视线顺着声音朝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过什么也没看到。
杨八斤说道:“忙辉矿主找了些僧侣过来,说是为他那个老相好颂功德。从这边看不见。你要是好奇,我就带你绕过去看看。”
王屿摇了摇头。
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杨八斤点点头,“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演给活着的人看的一场戏罢了。这些所谓的高僧大能也是有意思,看在钱的份上,什么活都接了。”
见他说到这份上,王屿便顺口问了一句,“听这声音,排场还挺大的。”
杨八斤点点头,“说是矿区最近的一处小寺庙。据说基本上里面的僧侣都快被忙辉搬空了。”
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夸张。
王屿跟杨八斤打了个招呼,扛着自己麻包回了房间。
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但似乎板房里还残留着一丝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可能是因为骠国人喜食一些气味刺激的调料所致,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的体味相对比较重。
所以导致很多女人喜欢在身上或者衣物上喷洒一些味道浓郁的香水。
还有一些喜欢在身上或者头发上佩戴一些具有浓烈香气的鲜花。
尤其以缅桂跟茉莉最为受到她们的欢迎。
昨晚女人来的时候,身上就夹着一阵阵让人迎风退避三舍的浓烈香水味道。
现在,人已经没了,可是余香却仍犹在。
结合上外面一阵阵的梵唱声音,让人不免心生感慨。
王屿将麻包放在地上,担心到时候被进来的人看到问起,想了想将料子暂时塞到了床底下。
这几块料子说实话表现也就那样,即便是有两块按照那个也木西说的,种水到了冰种上下。
但是个头不大,限制了价格的上限。
王屿今天出手买下这几块料子,为的也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后面的料子品质到位,那这钱花得就更加值。
刚安顿好料子,王屿站直身体,甚至还没来得及拍掉手上的尘灰,进门就晃进来一个人影。
王屿定睛一看,不是吉尔约还是谁。
花花绿绿的造型颜色,也不可能是别人。
只是让王屿没想到的是,昨晚那么喝都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的吉尔约,这会儿竟然已经可以用酩酊大醉来形容。
连走路都已经是实打实的东倒西歪。
“小矿主这是喝了多少?”王屿赶忙上前扶住他,开口问道。
当然答案也没指望一个酒鬼能回答。
把吉尔约让到自己床边坐好,王屿才看到他手上还拎着一个差不多已经空了的白酒瓶。
王屿这会儿再迟钝也能猜出来,让吉尔约有这种反常行为的,十有八九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其他合理的解释。
只不过,这两个人之前明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这怎么还兔死狐悲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