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要是出了状况,家里人都未必能知道自己的下落。
想要等他们得到消息、再想办法找到自己,估计自己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他现在心里就是后悔,深深的后悔。
一方面是后悔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恨自己喝点酒就精虫上脑。
手里有点钱就想烧包、
不对,这钱还没到手,现在手上的还只是料子。
他今从矿上下来,是偷偷摸出来的。
倒不是被限制自由,主要是他带下来这批料子见不得光。
收买了矿上的一个矿工小头目,每天采出来的料子昧下一点点,虽然这点料子每天看起来并不算多,但是日积月累也很可观。
前段时间攒够一车,达闼尔四处联系人,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今天先带着一部分让对方验验品质。
好久没出来透风的达闼尔唯一的爱好就是帕敢矿区这个欢场。
所以特意早早出门,在交易之前,先愉快的玩上一发。
原本一切都挺好的,除了自己见色起意,试图把快乐延长之外。
这要是被拐带走了,不但自己性命堪忧,自己在矿上干的那些事也就兜不住了。
这要是露馅,还有没有人来找自己都是个问题。
不行,坚决不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杜绝这个情况的发生。
硬的不行,达闼尔立刻无缝衔接了另一种态度。
“几位老板,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要什么补偿您尽管发话,犹豫一下都是我没诚意。要钱我可以去取;要料子我现在车子后备箱里就有一整个后备箱的料子,个顶个的好。”
说到钱的时候王屿还嗤之以鼻的态度,在听到料子之后,立刻转了风向。
“阿迈奔的料子?”王屿问道。
达闼尔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的落水者,头点的就像上了发条一般。
吉尔约看王屿的语气有了松动,立刻问道:“老板要是有兴趣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王屿坏笑着摇了摇头,“不行,斩草不除根留下就是隐患。咱们这是给自己找麻烦。等后面他回去搬了救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到时候今天吃进去多少料子少不得还要吐出来。人还是送到电信那边去,车里的料子咱们也要。两不耽误。”
达闼尔一听,这是完全不给自己留活路啊。
当即开始给自己增加筹码,“我、我今天带来的只是很小一部分料子,更多的还在矿上,被我找地方藏了起来。你们放心,这些料子都是我偷偷摸摸昧下来的。我哥不知道。不会有人因为这个找你们麻烦。我愿意全都拿出来,只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到北边,求你们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王屿跟吉尔约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狡黠。
王屿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要等我们看过料子品质之后再商量。不过,你们打的是他们几个,怎么处置你们还要看他们的意思。”
在达闼尔的带动下,另外三个男人也跟着一道讨饶去了。
趁这会儿,王屿跟吉尔约走出了包房。
跟吉尔约那两个老伙计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车辆后,两人来到店外面停放车子的位置。
一辆墨绿色的皮卡车,就是两人要寻找的目标。
这些人看样子是横行霸道惯了,做事张狂不懂低调,料子就在皮卡车的后斗里放堆着,上面就盖了一张防水的雨篷布。
“我还以为就是一辆小轿车的后备箱呢。谁知道竟然有这么多。”
在吉尔约跳上车子,王屿看到被他揭开的篷布下露出来的料子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怎么?怕了?”吉尔约笑起来,“王老板怕我可不怕。正好还便宜我了。”
在吉尔约看来,国人在健全的法制法规下,不管是做事情还是思维,都会被圈在一个框架当中,很难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王屿在他眼中跟其他那些老板有不同,但差异有限。